“汐资本”位于市中心写字楼的顶层会议室里,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阳光透过双层玻璃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丝毫未能驱散室内凝重的气氛。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项目核心成员围坐一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墙面中央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正清晰地展示着一份详尽的竞争对手分析报告,密密麻麻的数据、复杂的股权架构图以及标注着重点的项目轨迹,让人一目了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却掩盖不住无形的压力,每个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只有翻动文件的沙沙声和投影仪运行的轻微嗡鸣,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老板,情况不太乐观。”项目经理陈默率先打破沉默,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凝重地指着屏幕上的核心板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瀚海国际’,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背景深不可测。我们动用了多方资源调查,只查到他们的注册地在海外离岸群岛,资金来源极其隐蔽,但可以肯定的是,资金实力雄厚得不像话,几乎到了不计成本的地步。”
他点击鼠标,屏幕上的页面切换到项目对比栏,红色的标注格外刺眼。“您看,他们近期锁定的几个投资方向,与我们规划了大半年的下一个战略重点高度重合,从新能源赛道到生物医药领域,精准得让人怀疑是提前获取了我们的布局。而且他们出手极其凌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报价往往比市场预期高出15%以上,还附带一系列优惠条件,硬生生抢走了我们两个已经跟进了三个月、几乎快要敲定的优质项目。”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这两个项目,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做尽调,原本已经和项目方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就差签署最终协议,结果‘瀚海国际’横空出世,用近乎霸道的方式截胡,项目方根本无法拒绝他们开出的条件。”
苏汐暖坐在主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干练。她微微蹙眉,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瀚海国际”的logo以及下方的核心信息栏。屏幕上,幕后掌控者的名字——“傅延州”三个字格外醒目,旁边附带的资料却少得可怜,只有一张模糊的侧影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穿着黑色高定西装,坐在昏暗的宴会厅角落,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和挺直的背脊,虽然看不清全貌,却能从那隐约的轮廓和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中,感受到一种不容小觑的压迫感。资料显示他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海外背景,其余的信息如迷雾般模糊,仿佛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
苏汐暖的指尖在“傅延州”的名字上轻轻划过,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对手,绝非陆少泽之流可比。陆少泽虽然也算是商界新贵,家世显赫,但行事张扬,心思浮躁,底牌一眼就能看穿。而这个傅延州,神秘、低调,出手却精准狠辣,每一步都透着深谋远虑,他的出现,带着一种来者不善的侵略性,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笼罩在“汐资本”的上空。
她想起之前击败陆少泽和林佳人的过程,虽然也经历了波折,但更多的是清理过去的遗留问题,是为了守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宁。而现在,傅延州的出现,显然是冲着“汐资本”来的,是纯粹的商业博弈,而且对方的实力和手段,都远在陆少泽之上。
顾景笙坐在苏汐暖旁边,一身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沉稳。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资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等陈默汇报完毕,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傅家。”
两个字一出,会议室里的几人都是一愣,显然对这个姓氏并不熟悉。
顾景笙继续说道:“傅家在海外蛰伏了将近二十年,上一辈因为家族内斗和一些商业风波,被迫远走他乡,在海外默默积累实力。这些年,他们在海外的能源、金融领域布局深远,只是一直保持低调,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现在突然以‘瀚海国际’的名义回归国内市场,看来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要在国内商界分一杯羹了。”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傅延州的名字上,“傅延州是傅家这一辈的核心人物,据说从小在海外长大,接受的是最顶尖的商业教育,手段狠厉,野心极大。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又恰好瞄准了‘汐资本’的战略重点,显然是有备而来。看来,接下来的商海战场,不会太平静了。”
顾景笙的话让会议室里的凝重气氛更甚,几个项目负责人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汐资本”虽然这些年发展迅速,在业内站稳了脚跟,但毕竟成立时间不算太长,与傅家这种底蕴深厚、资金雄厚的老牌家族相比,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然而,与其他人的担忧不同,苏汐暖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更盛的斗志。她的眼眸亮得惊人,像暗夜中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挑战欲和不服输的韧劲。击败陆少泽和林佳人,对她而言,只是清理了过去的障碍,是为了摆脱前世的阴影,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那些斗争,更像是为了生存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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