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长安街的拐角,可他临走时那句 “总有一天让你付出代价” 的威胁,像是一根扎在我心里的刺,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绿衣少女捧着桃花荷包,再三道谢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可空气中残留的紧张感,却久久没有消散。
杜圃拍了拍我的肩膀,眉头皱得紧紧的:“太白兄,宇文成这种人心胸狭隘,他说要报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刚凝成文胆,文气还弱,现在跟他硬碰硬,太危险了。”
我看着指尖残留的淡青色文气,心里也有些发沉。
刚才用《侠客行》凝出剑虚影,确实是情急之下的爆发,现在细细感受,胸口的文胆处还隐隐作痛,显然是文气消耗得有点过多导致的。
我想起穿越前,那次帮同学出头得罪了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后来被堵在放学路上。
经过我们的反抗没有被欺负,可最后还是老师出面解决了问题,那种被人威胁的压抑感,和现在一模一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问杜圃,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不安。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家人,没有背景,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的知识积累和刚结识的朋友。
杜圃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我们去寒门文社暂避几天。那是咱们寒门学子的聚集地,宇文成也会忌惮几分。而且社里的老夫子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我们出出主意。”
我点点头,想着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跟着杜圃往寒门文社走去。
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心里更添了几分凉意。
寒门文社藏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寒门文社” 四个大字,字迹有些模糊,显然已经挂了很多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院子里种着几棵树,树下摆着几张石桌,几个穿着旧儒衫的学子正围在一起讨论诗文,看到我们进来,都停下了讨论,热情地打招呼。
“杜兄,这位是?”
一个圆脸学子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诗集,杜圃向他介绍我后就见他说:“听说你县试引月华凝胆,还写出了《静夜思》那样的好诗,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周围讨论的学子也围了上来,热情地问我县试的经历,还有人拿出纸笔,想让我写几句诗留念。
看着他们眼里的热情和对知识的渴望,我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些,就像穿越前在文学社,和同学们一起讨论诗歌时那样,温暖而踏实。
“大家先安静一下。”
杜圃拍了拍手,把我们在街上遇到的事情和最后宇文成威胁我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学子,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愤怒。
“这个宇文成,太过分了!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欺男霸女!”
圆脸学子气得攥紧了拳头,随即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他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很有神,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书,正是杜圃说的老夫子。
“老夫子!”
学子们纷纷行礼,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老夫子点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温和地说:“你就是李白?我听子美说过你,县试案首,是个好苗子。”
我连忙行礼:“晚辈李白,见过老夫子。”
老夫子走到石桌旁坐下,示意我们也坐下,然后缓缓开口:“你们刚刚说的事情我也听到了。”
“在这长安,世家子弟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咱们寒门学子,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想要立足,唯有依靠自身文名!”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诗集。
翻到其中一页:“你写的《静夜思》,现在长安的学子谁不知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就是文名!认可你的人越多,文名就越盛,你的文气就越稳,实力就越强。
我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县试时,《静夜思》引动月华,现在又靠《侠客行》凝出剑虚影。
难道之前都是文名引动文气带来的力量吗?
老夫子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我心里的迷茫。
“老夫子,您的意思是,我写出好的诗词让更多的人知道从而来积累我的文名?” 我问。
老夫子点点头,眼里满是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州府诗会了。”
“那也是咱们寒门学子崭露头角的一个好机会,只要你能在诗会上拔得头筹,你的文名就会传遍州府,到时候就算宇文成想报复,也要掂量掂量。”
“而且,诗会的优胜者,还能直接获得乡试资格,这对你将来的发展,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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