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繁华的朱雀大街,到僻静的芙蓉园旁,街道两旁的府邸越来越气派,朱红的大门,铜制的门环,有的府邸两边的门狮旁还站着看门的家丁,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公子,公主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传来,马车缓缓停下。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后跳下马车。
眼前的太平公主府果然气派非凡,朱红的大门足有两丈高,门楣上挂着 “太平公主府” 的金匾,在阳光照耀下闪到了我的平民眼。
门口两个大号的石狮旁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侍卫,腰间佩着制式横刀,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我。
“在下李白,应邀赴宴。” 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拱手后递上宴帖。
其中一个侍卫接过我递上的宴帖,仔细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原来是李公子,里面请吧,宇文公子已经在等了。”
他特意加重了 “宇文公子” 四个字,傲慢的语气里透着嘲笑。
我压下心里的不快没在看他,转身跟着引路的家丁往里走。
府内的庭院极大,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蜒曲折,两旁种着梅花树,但此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可以想象到当冬季梅花开放时是什么样的光景。
沿途遇到的侍女、家丁,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探究和轻视,仿佛我不配出现在这个豪华的庭院当中。
就像在是现代地铁中穿着工作服带着编织袋行李的农民工,被旁边的牛马用嫌弃的眼神瞥着。
但我知道,其实是农民工大度不想计较,他们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合理合法的乘坐交通工具,越是被这种牛马轻视,越要挺直腰杆。
引路的家丁把我带到一处水榭前,水榭建在人工湖上,周围环绕着一圈回廊,廊下挂着红色的灯笼。
水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穿着华丽的锦缎长衫,腰间佩着玉佩,手里拿着折扇,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李兄来了,快请坐!” 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正是宇文成。
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腰间佩着一块羊脂白玉佩,头发用玉冠束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正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拱手说道:“宇文公子客气了。”
宇文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停在我的长衫上,嘴角的笑容更浓了:“李兄倒是节俭,不过今日是赴公主府的宴,穿得如此朴素,怕是会被人笑话。”
周围立刻传出附和声音,有人说 “可不是嘛,就算是穷,也该借一身体面的衣服来赴宴”。
有人说 “县试案首又如何,就是一寒门子弟,终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这些嘲讽的话我是有心理预期的,可当众被人嘲讽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但我知道,此时没必要因为这几个跳梁小丑几句话而翻脸。
我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宇文公子此言差矣。孔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衣着不过是外在之物,若是腹有诗书,又何必在意是否穿的绫罗绸缎!”
我的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下去。
宇文成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李兄果然牙尖嘴利,不过今日的宴请,光会说可不行,还得有真才实学。”
他拍了拍手,一个侍女端着笔墨纸砚走过来,放在水榭中央的桌子上。
宇文成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说道:“我近日作了一篇《羽猎赋》,今日正好借此机会,献给各位,也请李兄指点一二。”
说罢,他挥笔疾书,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声响。
随着他的书写,一股金色的文气从笔尖溢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只展翅的雄鹰,雄鹰盘旋着,发出清脆的鸣叫,然后朝着水榭外的湖面飞去,激起一圈圈涟漪。
“好!不愧是宇文公子!”
“这《羽猎赋》气势磅礴,文气凝练,怕是已经达到‘县’级了!”
“宇文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宾客们的赞美声此起彼伏,宇文成放下笔,得意地看着我,说道:“李兄,我的赋已经作好了,不知你可有佳作,可否写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他的语气充满了得意和挑衅,显然是在炫耀他的赋的同时也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我看着他得意的嘴脸,忍住升起的怒火,想起杜圃的叮嘱,可以在诗文上胜过他们。
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深吸一口气。
此刻,我脑海里闪过无数诗句,最终定格在《古风?秦王扫六合》上。这首诗气势恢宏,完全能压制宇文成的《羽猎赋》。
“既然宇文公子盛情邀请,那你便看好了。” 我说道,笔尖落下,开始书写。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随着诗句的书写,一股比宇文成的文气更加磅礴的金色文气从笔尖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队队身披铠甲的士兵,士兵们手持长剑,骑着战马,朝着水榭外的雄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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