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茶肆边指尖摩挲着黄符边缘的朱砂纹路时,此时却听到街边茶肆里的议论声。
“听说那李白的文气能引妖邪,州府儒学的树都被妖邪异象污染了好几棵,被污染的树都枯萎了!”
“据说宇文公子亲眼看见的,李白写《凤凰台》引起异象时,金凰影子里裹着黑气呢!”
我抬起手,看着手上用朱砂绘制的黄符,思绪在发散,结合茶肆里的议论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闻着这张符纸带着淡淡的檀香,这张符是我走出州府儒学后不久,那个穿绿裙的神秘女子塞给我的。
而此刻,随着我的诗被人说能引妖邪,它竟成了流言的印证。
一切都要从领取乡试凭证说起。
昨日下了点秋雨的天刚放晴,州府儒学的朱红大门看着还是那么的气派。
门前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阶缝里嵌着几片枯黄的树叶。
秋雨过后清新的空气中飘着从儒学里散发的松烟墨与书卷混合的气息,像极了记忆里母校图书馆的味道 ,庄重里藏着时光的厚重。
走进儒学里后,先是被一个小吏领着,在领到了证明我在诗会夺得第一的文书后,我紧紧攥着诗会榜首的文书,感觉有点小激动,只是心跳得比较快而已。
接着小吏领着我穿过仪门,走进正厅,正厅里摆着案几,几位学官正低头核对名册,为首的周学官抬头看见我后,应该是认出我来了。
脸上露出微笑道:“李白?《凤凰台》写得好!上官大人特意嘱咐过,你的凭证要我亲自交给你。”
他从锦盒里取出一本文牒,翻开文牒就见上面盖着州府儒学朱印的文牒,文牒上写着两行字,字迹挺拔有力:“兹授李白乡试资格,凭此证明可参加乡试。”
当他合上文牒递给我,我很激动的双手接过时,双手触到文书的那一刻,感觉一股暖意顺着双手蔓延到全身,这感觉和当年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激动如出一辙。
“多谢周学官。”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凭证,与周学官告辞后出了州府儒学,走出儒学气派的大门后,准备回文社告诉众人这个好消息,刚走到一个街道拐角处时,就被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公子请留步。”
听到声音站定疑惑的循声望去,前方街角站着一位穿绿罗裙的女子,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
她走到我面前后递来一张折叠的黄符,拿着黄符的手指指尖纤细,指甲涂着淡红蔻丹,这时女子轻启朱唇道:“近日州府会不太平,这张避邪符公子带着,或许能挡些晦气。”
我几乎本能般的接过符纸,鼻尖萦绕起淡淡的檀香,符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右下角写着 “玄机” 二字。
“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抬头时,她已转身走向另外一条街道,转身时绿裙扫过街道的街面,显得轻巧灵动,走前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回话:“以后你会知道的。”
走出儒学大门后在遇到绿萝裙女子前,隐约间觉得背后有人在窥视。
和绿萝裙女子分别后,走到一处茶肆边想进茶肆喝点茶水解解渴时,眼角余光瞥见茶肆屋檐下,立着个穿青衫的汉子,见我看来,立刻低头装作喝茶。
这让我想起武侠电视剧里被杀手盯上的场景,后背瞬间泛起了冷汗,这是之前感觉到窥视我的那个人吗?
手上还捏着绿萝裙女子给我的黄符,在茶肆边停顿片刻后最后没有进去喝茶,转身加快脚步继续赶路,青衫汉子竟不远不近地跟着。
快步走出几条街道,路过一棵粗壮的大树时,我突然转身,身后跟着我的人也停下,闪身躲到了树后,衣角却被风吹得露了出来。
“朋友跟着我做什么?” 我高声问道。
对方没有露面,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我继续往回文社的路走去,后面不知是对方退走了还是更加小心的在跟着我,但是后续我小心的留意却未发现他。
回到文社时,杜圃正带着几个学子在打扫院子,见我回来,阿福高兴的迎上来道:“李大哥,你回来了!”
我走过去与他们打完招呼之后,刚准备告诉他们获得乡试资格的事情,就在我把文牒拿出来时,院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几个穿锦袍的世家子已经走到文社门口了。
几个人在门口看到我们后停在那看着我们,刚好堵在门口,等看清来人才发现最前面那个居然是宇文成。
他走在最前面站在几人中间,还自认风骚的摇着手里的折扇,就像只会说嘲讽话语的嘴开口道:“李白,听说你模仿别人写诗,还引来了妖邪?州府儒学的树被你引来的妖邪污染了,现在树都枯死了!”
听到他这凭空捏造的污我之言我都有点无语,随即反应过来。他这分明就是要栽赃我!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随即厉声喝道:“宇文公子,说话要讲证据,空口无凭的栽赃陷害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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