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宫门前的石阶,赵小乙提着食盒跟在身后。
见我驻足,连忙递过一个还热乎的肉包子:“祭酒,先垫垫肚子!一会儿见陛下,总不能空着肚子说话,您昨天就没吃几口饭。”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肉汁的香气驱散了些许疲惫。
“你自己也吃,” 我把另一个包子塞回他手里,“一会儿在殿外等着,别乱跑。”
小乙用力点头,把包子揣进怀里,又摸出个瓷瓶递我:“周将军给您熬的伤药,说比之前的管用,您一会儿记得换。”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踏上石阶。
宫道两旁的古槐叶子上挂着露珠,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
大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香灰落下的声响。
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上,两侧的大臣们垂着手,有的面露忧色,有的眼神闪烁。
我知道,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此刻心里正打着算盘。
“李白,” 武则天先开口,声音清亮,“昨日白马驿之事,你功不可没。今日召你前来,是想听听你对后续之事的看法。”
我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奏折,双手奉上:“陛下,昨日平叛时,臣在叛军首领的营帐中搜出一份名册,记载着二十余家核心世家与浊族勾结的证据。”
“这些世家不仅资助叛军,还暗中提供粮草、兵器,甚至参与谋划劫持陛下。”
“臣奏请陛下,即刻清洗这二十家叛党,查抄其家产充作军饷,以儆效尤!”
我的话刚说完,大殿内立刻响起一阵骚动。
右侧一位穿着紫色官袍的大臣站了出来,脸色涨红:“李白!你这是血口喷人!”
“崔、卢等世家乃是大唐望族,世代忠良,怎会勾结浊族谋反?”
“你不过是刚打了场胜仗,就想借机铲除世家,安的什么心?”
我抬眼望去,说话的是崔家的长子崔明远,现任礼部侍郎。
看着他义正词严的模样,我心里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
这就是所谓的 “世代忠良”?
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寒门学子,在地下若有知,怕是要笑掉大牙!
“忠良?”
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崔侍郎,上个月在洛阳城外,被相王用作怨灵阵祭品的三十名寒门学子,其中有五人是你崔家管家亲自绑去的,你敢说不知道?”
“还有卢家,去年边关缺粮时,你们囤积了十万石粮食,却不肯捐出一粒,反而高价卖给叛军,这也是‘忠良’所为?”
那些死去的学子,他们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我必须替他们说出来!
崔明远被我说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老者想站出来帮腔,却被武则天一个眼神制止了。
武则天从龙椅上站起身,走到殿中,拿起我递上的名册,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李白所言,可有实证?”
“臣有!” 我立刻回道,“昨夜被俘的叛军将领中,有三人曾是崔、卢两家的门客,此刻正在大理寺关押,陛下可即刻提审。”
“另外,相王的贴身太监也已招供,承认曾多次与这二十家世家的人密会。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武则天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最后落在我身上:“好。朕准奏!”
“即刻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联合办案,查抄这些世家,凡是参与谋反者,一律严惩不贷!”
“陛下圣明!” 我躬身行礼,心里却没有轻松。
只因,崔、卢等世家根基深厚,绝不会束手就擒,他们一定会反扑。
散朝后,我刚走出宫门,就见上官婉快步追了上来。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宫装,手里拿着一卷文书,神色有些急促:“李白,你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上官大人,有事?”
“你奏请清洗世家之事,怕是要出事。” 上官婉把文书递给我,“我刚从吏部得到消息,崔、卢两家昨夜就派人去了其他世家的府邸。”
“看样子是想暗中联络残余势力,用‘文斗’来对付你,他们想以此来翻盘,用诗文攻击你,说你‘挟功专权,迫害望族’,再联合部分官员弹劾你。”
我接过文书,快速扫了几眼,果然是崔、卢两家的联络记录。
“多谢上官大人提醒,” 我把文书收好,“若不是你,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上官婉笑了笑,眼神明亮:“你我都是为了大唐,何须言谢?”
“不过你也要小心,那些世家的文人多着呢,他们的诗文虽不如你有正气,却擅长搬弄是非,若是被他们抓住把柄,怕是会给你添不少麻烦。”
“放心,” 我握紧拳头,文气在指尖流转,“他们用邪术害人,用诗文构陷,我便用正气破之!只要大唐的百姓明白真相,他们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这时,赵小乙从旁边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纸鸢,脸上满是兴奋:“祭酒!您看,刚才在宫门口买的,等您伤好了,咱们去城外放风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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