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紫宸殿的白玉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握着新政奏折走上去,靴底踩过石阶缝隙里的青苔,传来轻微的 “咯吱” 声。
这声音像极了江南稻田里,百姓踩在田埂上的响动。
“臣李白,叩见陛下。”
我躬身行礼时,眼角瞥见殿角的铜炉,青烟袅袅升起,和赈灾时江南祠堂里的香火味渐渐重合。
武则天抬手让我起身,指尖划过案上的奏疏:“太白,先说说江南的稻收。前几日收到高士的奏报,说‘青莲稻’亩产比往年多了三成?”
我点头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热流。
几个月前江南水患,我在城门外见着那个抱着枯稻穗哭的老农。
他皲裂的手攥着稻穗,指甲缝里全是泥:“大人,这稻子没了,俺们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如今再想,他要是见着满田金黄的青莲稻,怕是要笑着哭出来。
“回陛下,不止三成。”
我声音放轻,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软,“高士来信说,有些地块水土好,亩产多近四成。
有个村的百姓,特意把新收的稻子装了两袋,说要送到长安来,给陛下和臣尝尝。”
武则天笑了,指尖敲了敲案面:“百姓的心意,朕收下了。”
“只是这稻子不必送,让他们自己留着,多养几头猪,多添几件冬衣,比什么都强。”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有禁军,朕前日去营地看过,士兵们吟诵《强军赋》时,军魂都凝实了不少,这也是你的功劳。”
我刚要开口谦逊,胸口忽然一热。
像是有团暖气流窜开来,顺着血脉往四肢走,最后聚在文胆的位置。
我下意识抬手按在胸口,能清晰感觉到 “青莲文胆” 在发烫,透过衣料,似乎能看到里面有光在闪。
“陛下,臣……” 我话没说完,就见武则天猛地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我的胸口。
她快步走下来,指尖悬在我胸口上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是…… 文胆显意?”
我低头,只见衣襟下透出淡淡的青光,隐约有五个字在流转。
仁”“义”“礼”“智”“信”,每个字都像用月光凝成的,落在文胆上,轻轻跳动着。
我忽然明白,这是感受到百姓安居乐业、边关防线稳固,文心开悟了。
在边关,浊族黑幡吸走文气时的无力;
在江南,灾民啃树皮时的绝望;
如今,青莲稻养了百姓,《强军赋》壮了士兵,这 “仁义礼智信”,不是写在纸上的字,是实实在在护着大唐的根。
“安仁境…… 圆满了。”
我声音发哑,抬手抚过那五字纹路,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忽然重了,却又稳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突破,是大唐百姓、是禁军士兵,一起帮我走完的路。
武则天后退半步,望着那五字纹路,长叹一声:“人间或将再出圣人啊。”
这句话像一滴雨落在滚烫的油里,我心里瞬间炸开。
不是因为 “圣人” 的名号,是因为这认可。
认可我做的事,认可新政能护大唐,认可百姓的日子能越来越好。
我躬身行了个大礼:“陛下谬赞。臣只求能护得大唐安稳,让百姓再不受饥寒,不受异族侵扰。”
从紫宸殿出来时,日头已经升到半空。
长安街上,小贩推着装满青莲稻米的车走过,吆喝声清亮:“新米嘞!江南来的青莲米,熬粥喷香!”
有个妇人停下来买米,笑着跟小贩说:“我家娃昨天还说,这米比去年的甜,要多吃一碗。”
我站在街边看着,忽然想起该召集大家,商量应对浊族的事。
之前派去边关的探子说,浊族最近在边境异动频繁,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来犯。
我转身往府里走,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
得赶紧把预案定下来,不能让这好日子,被异族毁了。
回到府里,我让人去请杨玉凰、上官婉、鱼玄机,还有杜圃和赵小乙。
夕阳西下时,众人都到齐了,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
青藤蔓垂下来,遮住了半边天,剩下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
“今日请大家来,是想商量应对浊族的预案。”
我开门见山,把边关探子的消息说了,“浊族这次来势怕是不小,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赵小乙第一个站起来,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李大哥,俺跟你去前线!上次在格物院看了火药,俺还没试过用火药杀异族呢!”
他说得急,脸都红了,像个等着上战场的毛头小子。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前线有你出力的地方。但咱们得有章法,不能蛮干。”
我转头看向鱼玄机,“玄机,格物院的火药,现在能量产吗?能不能再改良一下,让它在战场上更好用?”
鱼玄机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铺在石桌上:“我已经让人改良了,把火药装在陶罐里,罐口塞上浸了油的布,点燃后扔出去,爆炸范围能控制在五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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