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长安城西市方向就传来一阵嘈杂。
我刚穿好外衣,府里的人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先生!不好了!西市外聚了好多流民,吵着要见您,说…… 说新政害了他们!”
我心里 “咯噔” 一下。
前几日才收到江南送来的新粮,长安街头百姓都在夸青莲稻好,怎么突然就有流民闹事?
我起身快步往外走:“走,去看看!”
穿过晨雾往城西赶,越靠近西市,喧闹声越清晰。
到了街口,我停下脚步,只见数百个流民聚在空地上,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抱着孩子,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
人群中间,几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人正高声喊着:“大家看啊!李白搞的新政,看着让江南丰收,其实是把咱们的粮都运去边关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要饿死了!”
“就是!我家娃昨天还喊饿,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哭起来,周围的流民瞬间躁动起来,有人开始往旁边的粮铺冲。
“住手!” 我大步上前,声音透过晨雾传出去。
流民们回头看我,躁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我目光扫过那些穿绸缎的人,他们眼神闪烁,悄悄往人群后缩。
不用想,这些又是世家派来挑事的。
赵小乙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握着长枪站到我身边:“李大哥,俺刚打听了,这些流民大多是从周边县来的,说是有人给他们饭吃,让他们来长安闹。”
他声音不小,刚好让周围的流民都听见。
有个老农往前站了一步,皲裂的手攥着衣角,迟疑着问:“李大人?他们说您把粮运去边关,不管咱们死活,是真的吗?”
他身后的流民都盯着我,眼里满是期待与不安。
我心里一酸。
这些流民,是因灾害或其他原因导致生活没有着落的人,本就过得艰难,才会被世家钻了空子。
我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放柔:“老丈,您家的稻子,是不是收成不好?”
老农点头:“是啊,淹了大半,就收了点陈粮,勉强够吃到开春。”
“那您有没有收到了官府发的青莲稻种?” 我又问。
老农愣了愣,随即点头:“收到了!官府说这稻子长得快、收得多。”
我转向众人,提高声音:“大家想想!江南水患后,是谁给江南的灾民发的粮种?”
“是谁让江南的青莲稻亩产多了三成?”
“是谁让禁军练得更壮,护着边关不让异族进来抢你们的粮食?”
人群安静下来,有人低头嘀咕:“是李大人……”
“可他们说……” 之前哭喊的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汉子拉了拉。
那汉子皱着眉:“你傻啊?咱们这几天吃的馒头,不就是官府发的救济粮?”
就在这时,人群后被派来挑拨离间的人见势不对,又喊起来:“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骗你们!等他把粮运完,咱们还是要饿死!”
我眼神一冷,抬手按在胸口的青莲文胆上。
文气在体内涌动,那些流民的不安、怂恿闹事的嚣张、大唐的安稳,全都涌进心里。
我张口吟道:
“今岁江南熟,青莲满田畴。
官府发新种,百姓免饥愁。
谁料奸人语,挑动流民忧。
只为私怨起,不顾家国忧!”
这是《秦中吟》的开篇,刚念完,文气就从胸口溢出来,化作淡淡的青光笼罩人群。
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原本紧绷的脸渐渐放松,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馒头。
忽然哭了:“俺错了…… 俺不该听别人的话来闹事。俺家娃昨天还吃了青莲米做的粥……”
“俺也错了!” 之前的老农也站出来,指着人群后的一个人道:“俺认得他!前几天在县里,就是他给俺塞了两个馒头,让俺来长安闹,说闹了就能给俺更多粮!”
越来越多的流民反应过来,纷纷指着教唆他们的人:“是他们!是他们骗我们来的!”“把他们抓起来!不能让他们害了李大人,害了大唐!”
那些被派来挑事的人慌了,转身想跑,却被赵小乙带着几个禁军拦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 赵小乙一脚踹倒一个,长枪指着他们,“敢挑拨流民闹事,你们等着受审吧!”
我走到被按在地上的人面前,蹲下身,声音冷得像冰,“你为了自家私欲,挑动流民害百姓,就不怕遭天谴吗?”
有个被按在地上的人梗着脖子说道:“李白,你推行的新政断了我们世家的路,就算我今天栽了,还有人会跟你斗!”
“你错了。” 我看着围过来的流民,“新政不是断了谁的路,是给了百姓活路,给了大唐活路。”
“你以为靠挑拨离间就能毁了这一切?你太小看大唐的百姓了,太小看人们分辨是非的能力了!”
流民们纷纷点头,有个年轻的流民大声说:“李大人,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听别人的瞎话了,我们以后好好种青莲稻,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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