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帮她的女儿。” 苏晚轻声说,“她的女儿还困在老楼里,没能安息,我们想找到那件旗袍,帮她化解执念,让她能早日离开。”
老太太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走到里间,拿出一个深蓝色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件旗袍,一直在我家保存着。我外婆就是当年救旗袍的老邻居,她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这件旗袍,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帮沈秀兰和她的女儿。”
她打开布包,一件暗红色的旗袍映入眼帘 —— 旗袍的面料已经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出精致的做工,领口、袖口和裙摆上都绣满了白色的栀子花,花瓣层次分明,栩栩如生,显然是沈秀兰的心血之作。
“当年火灾后,我外婆在废墟里找到这件旗袍,上面还沾着血和灰烬,她洗了整整三天,才把上面的污渍洗干净。”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沈秀兰是个好姑娘,手艺好,人也好,可惜命苦,怀着孩子还遭了这种罪。”
苏晚轻轻抚摸着旗袍上的栀子花,指尖传来布料的粗糙触感,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旗袍上附着着淡淡的执念气息 —— 那是沈秀兰对女儿的牵挂,对生命的不舍。
“婴灵的执念,应该就是想穿上这件旗袍。” 苏晚抬头对陈砚说,“沈秀兰生前肯定想让女儿穿上自己绣的衣服,这是她最大的遗憾,只要让婴灵穿上这件旗袍,她的执念就能化解。”
陈砚点了点头,看向老太太:“您愿意把这件旗袍借给我们吗?我们用完后,一定会完好无损地还给您。”
老太太点了点头:“拿去吧,这也是我外婆的心愿。不过你们要小心,老楼里的东西邪门得很,别让自己受伤了。”
两人谢过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将旗袍放进背包里,朝着东山路老楼的方向走去。路上,苏晚给张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旗袍的下落,张老爷子说他已经准备好化解婴灵的道具,正在老楼门口等他们。
中午十二点半,两人终于赶到老楼门口。张老爷子和林晓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林晓手里拿着一份审讯记录,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
“赵承安招了。” 林晓看到两人,急忙迎上来,“他说拾遗阁还有其他执事,负责不同区域的‘魂器’研发,他只是负责东山路的魂器。而且,他还提到一个名字 ——‘鬼手’,说‘鬼手’负责制作‘锁魂纹’道具,比他更厉害,现在可能已经在滨海市活动了。”
“鬼手……” 陈砚皱起眉头,“他有没有说‘鬼手’的具体信息?比如外貌、住址,或者负责的区域?”
林晓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拾遗阁的执事之间很少见面,都是通过加密信息联系。不过他说,‘鬼手’喜欢收集古董,尤其是与残影有关的旧物,说不定会出现在古玩市场或者旧货市场。”
张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拾遗阁的势力比我们想的还要大,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化解婴灵的执念,其他的事,等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
四人一起走进老楼,二楼走廊深处的婴灵哭声比昨晚更微弱了,显然,它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张老爷子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襁褓,上面绣着 “平安” 二字:“这是用‘安神纱’做的襁褓,能暂时安抚婴灵的情绪,我们先把旗袍放进襁褓里,再找到婴灵的位置,让它穿上。”
苏晚接过襁褓,小心翼翼地将旗袍叠好放进去。刚放进去,襁褓就发出微弱的白光,走廊深处的婴灵哭声也停顿了一下,似乎被白光吸引。
“婴灵应该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 苏晚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婴灵的气息,“它的气息很弱,就在那个房间的床底下。”
四人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放在角落,床底下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微弱的哭声。
张老爷子将襁褓放在地上,轻轻打开,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床底。很快,一个半透明的婴儿残影从床底下飘了出来 —— 她很小,只有巴掌大,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微弱的哭声,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小衣服,正是民国时期的婴儿服饰。
“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苏晚轻声说,将襁褓里的旗袍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婴灵面前。
婴灵闻到旗袍上的气息,哭声渐渐停止,她睁开眼睛,小小的手朝着旗袍伸过去。苏晚轻轻将旗袍套在婴灵身上,旗袍虽然很大,却奇迹般地贴合她的身体,白色的栀子花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圣洁。
穿上旗袍的瞬间,婴灵的身体开始变得明亮,她睁开眼睛,朝着苏晚和陈砚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转身朝着门口飘去 —— 她要去找沈秀兰的残影了。
“沈秀兰的残影呢?” 陈砚突然想起什么,“我们还没找到她的残影。”
“不用找了。” 张老爷子笑着说,“沈秀兰的执念就是让女儿穿上自己绣的旗袍,现在心愿达成,她的残影已经和婴灵汇合了,她们很快就会一起消散,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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