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门,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晚正将陈明宇的灵脉数据报告与奶奶的旧笔记逐一核对,指尖的淡白光轻轻扫过纸页上的栀锁纹,感知里还残留着控制台蓝光的温暖气息——自昨日调整完写字楼的灵脉流向后,老城区的灵脉波动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平稳,连院角的晚香玉都比往常开得更盛,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阳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陈砚蹲在花架旁,用桃木剑轻轻拨动护灵铜片——铜片上的金黄光与花坊的灵脉气息相互呼应,之前被黑气污染的痕迹已彻底消散。妹妹的旧罗盘放在石桌一角,指针稳稳指向拾遗阁的方向,边缘泛着柔和的绿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预警的躁动。“林晓说,张爷爷已经用陈明宇的立项书,制定出老城区灵脉保护的补充方案,等中元节过后,就能联合沈氏集团推进实施。”他站起身,看向苏晚,“只是还有最后两个执念罐没找到,噬魂会的核心计划仍未完全破解,总觉得心里还有块石头没落地。”
苏晚刚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铜铃声——是拾遗阁门口挂着的那串旧铜铃,声音里带着灵脉波动的震颤。两人同时抬头,看到赵老板站在花坊门口,银色面具遮住右脸,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盒身刻着与护灵铜片同源的栀锁纹,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承载过灵脉能量的旧物。
“赵老板?”陈砚有些意外,自上次写字楼事件后,赵老板便很少主动露面,每次传递线索都只是留下字条或托人转交,“您怎么亲自来了?是有新的线索吗?”
赵老板没有立刻进门,只是将木盒放在花坊门槛上,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是‘破咒旧物’,能帮你们找到最后两个执念罐,也能破解噬魂会的‘残影控制术’。”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触碰木盒,“里面的东西,是我父亲当年从柳静先生手里接过的,原本是用来守护拾遗阁分号的灵脉,现在……该交给能真正用到它的人。”
苏晚走上前,指尖刚触到木盒,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强烈的“守护”情绪——与柳静先生旧物的气息完全一致,还夹杂着赵老板父亲的灵脉残留,像跨越时空的嘱托。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三样物品:一枚刻着“栀”字的铜印、一卷泛黄的《破咒符谱》,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盘面上的刻度与陈砚的旧罗盘截然不同,中心刻着完整的噬魂纹,却泛着与护灵玉同源的白光。
“这是‘反噬魂罗盘’。”赵老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能定位被噬魂会隐藏的执念罐,还能识别残影控制术的波动——你们之前在写字楼遇到的‘情绪罐’,还有老水厂的七星锁魂柱,都能通过它找到核心弱点。”他指着铜印,“这是柳静先生的‘护灵印’,盖在符纸上能增强三倍破咒效果,《破咒符谱》里记载的‘噬魂解咒术’,需要用护灵印配合护灵人的血脉才能激活,专门用来破解噬魂会对残影的控制。”
陈砚拿起反噬魂罗盘,指尖轻轻贴在盘面的噬魂纹上——罗盘瞬间泛出白光,指针疯狂转动后,稳稳指向南巷旧舞厅和废弃医院的方向,边缘的红光与之前感知执念罐时的反应完全一致:“这罗盘能直接定位最后两个执念罐的位置?”他抬头看向赵老板,眼神里满是惊喜,“之前我们翻遍了灵脉地图都没找到准确方位,有了它,就能提前做好准备,不让噬魂会有机会激活七星锁魂柱!”
赵老板没有点头,反而轻轻叹了口气:“噬魂会的最后两个执念罐,分别藏在旧舞厅的戏台暗格和废弃医院的地下室手术室——那里不仅有执念罐,还有他们布下的‘残影囚笼’,用噬魂纹编织的结界,专门关押不愿被控制的善影。”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我父亲当年曾试图破坏囚笼,却被噬魂会的人重伤,临终前只来得及留下这盒旧物,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动用’——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苏晚翻开《破咒符谱》,里面的字迹是柳静先生的手迹,每一页都标注着详细的符画步骤和咒语,其中“残影解咒术”的章节旁,还夹着一张泛黄的便签,是赵老板父亲的字迹:“解咒需以‘双生栀子’为引,护灵印为媒,护灵人血脉为引,三者合一,方可破噬魂之锁,还残影清明。”她想起花坊储藏室里还剩不少双生栀子汁液,正是之前张爷爷特意培育的,用来净化黑气的强效品种:“我们明天就去南巷旧舞厅,先用反噬魂罗盘确认执念罐的位置,再用解咒术救出被困的残影,应该能赶在中元节之前完成准备。”
赵老板突然抬手,阻止了她的话:“不可贸然前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旧舞厅和废弃医院的结界分布,“噬魂会在两处都布下了‘噬魂迷阵’,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幻觉影响,看到最恐惧的画面——我父亲当年就是误入迷阵,才被黑气重伤。”他指着地图上的“破阵点”,“这两处是迷阵的薄弱环节,对应着灵脉支流的节点,用反噬魂罗盘的白光照射,就能暂时驱散幻觉,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你们必须在时限内找到执念罐并解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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