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口,此刻正死死地抵在霍振霆的太阳穴上!
霍振霆被宋绾卿用身体死死顶在门板上,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眼中是震惊、愤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显然也没料到这个一向依附于他、在他眼中如同玩物的女人,竟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宋绾卿!你疯了?!把枪放下!” 霍振霆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太阳穴上传来的冰冷压力而微微发颤,他试图挣扎,但宋绾卿用尽全身力气死死顶着他,枪口更是用力往前一送,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闭嘴!老东西!” 宋绾卿尖叫着,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我疯了?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她的眼泪混着污浊的妆容不断滚落,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剜着霍振霆,“二十多年!我在你霍家伏低做小,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我为你生儿育女,替你打理家事,忍受你的冷眼和那些女人的羞辱!可你霍振霆是怎么对我的?!啊?!”
她情绪激动,手臂剧烈地颤抖着,枪口在霍振霆的太阳穴上危险地晃动:“‘暖床的玩意儿’?‘工具’?霍振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在你眼里,连个人都不是?!还有苏念辞那个贱人!” 她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如同厉鬼般扫向苏念辞藏身的门廊方向,仿佛能穿透阴影看到她,“你毁了我!你和你那个该死的妈一样!都是来毁我的!”
苏念辞的心猛地一沉,身体在阴影中绷紧。宋绾卿果然看到了她!
“把她交出来!苏念辞!” 宋绾卿对着门廊方向歇斯底里地嘶吼,枪口因为激动而更加不稳,“让她滚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崩了你!” 她再次用力顶撞霍振霆。
霍振霆闷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几个闻声赶来的保镖和佣人堵在走廊另一头,投鼠忌器,根本不敢上前。
“宋绾卿!你冷静点!” 霍振霆强压着怒火和恐惧,试图安抚,“把枪放下!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你要钱?要跑路?我都可以给你安排!”
“钱?跑路?” 宋绾卿发出一串凄厉又癫狂的大笑,眼泪流得更凶,“哈哈哈……霍振霆,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这些吗?我什么都没了!名声、尊严、儿子……连你最后都把我踩在脚下当垃圾!”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陡然变得怨毒无比,“我只要苏念辞!让她过来!让她跪在我面前!我要让她亲眼看着……看着她最在乎的人,是怎么死的!”
最在乎的人?苏念辞藏在阴影中的身体猛地一颤。宋绾卿指的是……霍沉舟?!她知道了什么?还是纯粹的疯狂发泄?
霍振霆显然也想到了昏迷的儿子,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沉舟……沉舟他还在抢救!宋绾卿!他是你儿子!”
“儿子?” 宋绾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却透出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和疯狂,“儿子?哈哈哈哈……一个工具生下的工具!一个连自己爹是谁都搞不清的野种!霍振霆,你真以为他是你的种吗?!你书房保险柜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你看了多少遍?啊?!”
轰——!
又一个惊天巨雷!
霍振霆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太阳穴上的枪口都似乎感觉不到了:“你……你说什么?!你偷看了我的保险柜?!”
“看?” 宋绾卿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快意,“何止是看!那份报告,我早就复印了无数份!霍振霆,你真可悲!养了二十多年,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爷,根本就不是你的种!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快感。霍振霆彻底僵住了,巨大的震惊和被愚弄的耻辱让他浑身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苏念辞的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霍沉舟……不是霍振霆的儿子?那份被红酒毁掉的DNA报告里“关于他的部分”……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宋绾卿早就知道?她竟然用这个来刺激霍振霆?
“所以,” 宋绾卿的笑声突然收住,眼神变得异常阴冷,如同毒蛇吐信,她凑近霍振霆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清晰地传到苏念辞耳中,“你猜……沉舟这次,还能不能活着下手术台?嗯?你猜……我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消化得怎么样了?”
生日礼物?!
苏念辞的呼吸猛地一窒!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宋绾卿在说什么?她对霍沉舟做了什么?!难道霍沉舟的昏迷……不是单纯的打击过度和撞伤?!
霍振霆显然也听懂了宋绾卿的暗示,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巨大的恐惧!“你……你对沉舟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彻底变了调。
“做了什么?” 宋绾卿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毒、极其扭曲的笑容,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老东西。不过现在……” 她猛地抬头,再次对着门廊方向厉声嘶吼,枪口狠狠顶了一下霍振霆的头,“苏念辞!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再不出来,我就先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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