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兰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道调皮的阳光从缝隙中挤了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光带。
诺兰睡眼惺忪,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像是宿醉未醒。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自己的右手正搭着一个温热光滑的东西。
圆圆的,软软的。
这是什么?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忍不住捏了两下。
“唔……”
身边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带着一分娇媚,瞬间把诺兰吓得一个激灵。
他睁大了眼睛,睡意去了大半。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没错,但……身边还有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精灵。
艾琳德尔……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背景故事里那遥不可及的“天罚骑士”。
她就睡在自己的身侧,月精灵美人那绝美的睡颜近在咫尺。
月精灵美人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如此美丽,长长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抖动。
似乎还在睡梦之中。
要命的是,她还是不着片缕。
更要命的是,自己那只不听话的手,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按住……
诺兰吓了一大跳,这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这位羞愤的月精灵英雄当场弄死?
“必杀之枪”【天罚审判】糊脸?
他想立刻抽手,可一动会不会把她弄醒了?
撤,还是不撤?
这是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
就在诺兰天人交战,进退两难之际,艾琳德尔忽然嘤咛一声,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个身。
好机会!
诺兰心脏狂跳,赶紧顺势将手抽了回来,藏在被子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僵硬地躺着,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仔细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耳朵竖得老高,恨不得当场变异成精灵。
艾琳德尔似乎只是换了个睡姿,呼吸很快又变得绵长均匀起来。
诺兰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准备蹑手蹑脚地下床,逃离这个“案发现场”。
可他才刚一动,身边的艾琳德尔就被被子的牵动弄醒了。
“啊……诺兰,你醒啦?”
她轻轻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
诺兰的动作僵住。
完犊子了,这也太尴尬了。
他硬着头皮赶紧坐了起来,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同时心里疯狂思考着对策。可怜的诺兰,对战芬里尔时都没这么卖力思考过。
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等下,不对,这是我的床。
那该怎么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昨晚你突然就晕过去了,没事吧?”艾琳德尔也跟着坐了起来,只是关切地看着他。
……我晕过去有一部分原因不就是拜你所赐吗?诺兰又开始望天了。
又抱又亲的,还光着身子……这谁顶得住啊!
他抓起被子,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掩了掩,试图盖住自己那快要爆炸的尴尬。
“啊,嗯,没事没事。”
诺兰干咳两声,强作镇定。
“可能……可能是大战过后太累了,再加上给你传导力量精神力消耗过大,一时没控制住。”
“那就好。”
艾琳德尔闻言,终于放下心来,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美丽的笑容。
那笑容纯粹而明媚,不带一丝杂质,让清晨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多少年了。
自从成为战灵,肩负起镇守的使命,她就再也没有像昨晚那样睡得安稳踏实过。
或许,只有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才能真正卸下那份属于“天罚骑士”的沉重担子,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月精灵女孩。
这里没有无尽的域外强魔,也没有冰冷的永世牢笼,只有她认可的伴侣。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松懈”的动作了。
在诺兰身边,她感觉自己又被允许任性了。
艾琳德尔是放松了,诺兰可遭老罪了。
她这一伸懒腰,那本就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丝被,直接就滑落了下去,毫无保留地露出了那片美好的风景。
山峦起伏,沟壑纵横。
她自己倒是没注意,可诺兰一个血气方刚、火力旺盛的年轻人,哪里顶得住这种视觉冲击?
要命了,真的要命了!
直接开口提醒她?
太尴尬了,根本说不出口。
诺兰感觉自己的鼻腔一阵阵发热,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拼命克制着自己那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强迫自己盯着四柱床的一角。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艾琳德尔见他突然咳成这样,连忙关切地凑了过来,紧张地问:
“诺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昨晚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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