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沈知意的手机就震个不停。
不是电话,是老员工张叔发来的截图——某社交平台的“沈氏集团继承纠纷”超话里,满屏都是抹黑她的帖子。
“沈知意伪造遗嘱夺产”“私生活混乱靠男人上位”“挪用公司资金挥霍”,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配图还是她和陆衍走在一起的模糊照片,被恶意P上了不堪的文字。
沈知意指尖划过屏幕,没有像上次那样红眼眶,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把手机递给刚走进来的陆衍。
“沈万山动作挺快。”陆衍接过手机,扫了眼截图,语气平静,“昨晚刚给你证据,今天就雇水军造势。”
“意料之中。”沈知意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很稳,“他怕我回公司,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搞臭我。”
她顿了顿,拿出手机拨通李律师的电话,语气清晰:“李律师,我需要您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把陆衍整理的水军证据做公证;第二,给所有发黑料的营销号、水军头目发律师函,要求他们立即删帖道歉,还要赔偿名誉损失。”
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沈小姐够果断!我还以为你会先和水军对骂几句,没想到直接走法律程序。”
“对骂没用,只会让他们更嚣张。”沈知意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只有用法律手段,才能让他们真正害怕。”
“说得对!”李律师的声音里满是赞同,“你把证据发我邮箱,我现在就去公证处预约,争取今天上午就把公证做了,下午就能发律师函。”
挂了电话,陆衍把手机还给她,眼里带着欣赏:“比我想象中更冷静。”
“是你教我的。”沈知意抬头看他,嘴角有了笑意,“你说过,遇到问题,情绪解决不了任何事,要找最有效的办法。”
陆衍走过去,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那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平台,投诉那些违规帖子?我认识几个平台的安全部门负责人,能加快处理速度。”
“不用了。”沈知意摇摇头,打开电脑,“我自己来——以后这种事,我得学会自己处理,不能总依赖你。”
她点开社交平台的投诉页面,按照提示上传陆衍整理的证据截图——水军头目的IP地址、和沈万山的转账记录、营销号收黑钱的聊天记录,每一项都清晰明了。
“你看,平台有‘恶意造谣’的投诉通道。”沈知意指着屏幕,“只要证据足够,24小时内就能处理,比找人打招呼更正规。”
陆衍凑过去看,屏幕上的投诉表单填得整整齐齐,证据分类标注得清清楚楚,连截图的备注都写得很详细。
“做得很好。”他揉了揉她的头顶,“比我第一次填的时候还仔细。”
上午十点,李律师发来消息,说公证已经做完,律师函也拟好了,让她确认内容。
沈知意打开邮件,律师函里明确写着:“要求收件人在收到函件后3小时内删除所有造谣内容,在原发布平台发布道歉声明,持续72小时;同时赔偿沈知意名誉损失费1元(象征意义,主要追究侵权责任),若未按时履行,将依法提起诉讼。”
“1元赔偿?”陆衍凑过来,有点疑惑,“为什么不多要些?”
“我要的不是钱。”沈知意解释,“是态度——让他们知道,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只赔1元,也是法律对他们的惩罚。而且,1元赔偿更容易让法院立案,避免对方以‘赔偿过高’为由拖延时间。”
陆衍恍然大悟:“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沈知意点击“确认”,回复李律师:“可以发函,同时抄送平台法务部,要求平台对违规账号进行封号处理。”
下午两点,李律师传来好消息——第一批收到律师函的5个营销号,已经全部删除黑料帖子,其中3个还发布了道歉声明,语气诚恳得像换了个人。
“他们怕了。”李律师在电话里笑,“我给水军头目发函时,他直接打我电话,说愿意赔偿,只求别起诉。”
“赔偿可以,但道歉声明不能少。”沈知意语气坚定,“而且,必须把他和沈万山的合作关系说清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些黑料是谁指使的。”
挂了电话,沈知意的手机又响了,是沈万山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故意开了免提。
“沈知意!你是不是疯了?”沈万山的声音像炸雷,“竟然敢发律师函?你就不怕事情闹大,没人敢跟沈氏集团合作?”
“事情闹大?”沈知意冷笑,“是你先雇水军造谣,把事情闹大的吧?我只是用法律手段维权,有什么错?”
“你……”沈万山被噎住,过了几秒才气急败坏地说,“那些营销号要是把我供出来,你也没好果子吃!公司名声坏了,你就算夺回股权,也是个烂摊子!”
“烂摊子我也认。”沈知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我绝不会让你用造谣的方式,毁掉我爸妈留下的公司,更不会让你毁掉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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