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二立即放下二郎腿,笑着迎上前来。
“婶子来得正好,我们店刚来了批江南运过来的好米,要不要尝尝这新米?”
“你这小子,我得先瞧瞧再做打算。”苏嬷嬷爽朗一笑。
“是是是,婶子这边请。”
萧二陪笑,迎着人进去存放新米的后院了。
中年男子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外头,复又低着头打他的算盘去了。
不远处的正朝这边偷看的人一惊,感觉自己被发现了。
“苏嬷嬷不知有何事?”
周围无人,萧二肃着脸,开门见山。
“小姐有事要你去做。这封信是给你的,小姐让你看完就烧掉,另外一封信是要你亲自去送的,小姐说你看完信就明白了。”
“这是给你的盘缠和银子,怎么用小姐也在信中说明了。”
说完,苏嬷嬷就将信和一个大锦囊递给了他。
萧二接过沉甸甸的锦囊,也明白了兹事体大,连忙收好,笑道:“婶子放心,这米是绝对没问题的,担保叔爱吃。”
苏嬷嬷爽朗一笑,往外走去,“那你记着早些给我家那口子送过去。”
萧二笑着应声,“婶子放心罢,出不了差错。”
等苏嬷嬷离开米铺后,那人也鬼鬼祟祟地跟着离开了。
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眼睛盯着账本,算盘打得噼啪响。
“怎么?要出门?”
“是。事不宜迟,我立刻出门。”萧二愣了一下,回答道。
“去罢,注意安全。”那人继续对着账本盘算。
萧二应声出门,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天色尚早,思索了一会,江迢迢问身旁的竹绿,“芸姨和少爷在哪?”
竹绿想起刚刚豆绿过来跟她说的,立即回道:“在老夫人那。”
倒是赶巧了。
“走罢,去看看祖母。”
竹绿应声,喊了豆绿进来帮忙梳洗更衣。
松寿院,老夫人正和江芸话家常。
瞧着身姿挺拔的孙子,老夫人越发满意,想了想又道:“哥儿是不是该请个先生来教着?”
江芸笑看了眼自家神色僵硬的儿子,点点头,“是该学点东西了。”
“不知哥儿对什么感兴趣?学文还是学武?”
江承颂想起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许氏医馆义诊一事,鬼使神差地,他道:“我想学医。”
老夫人一愣,“你怎么会想学医?你妹妹每日这般辛苦早起.....”
江芸心念一动,认真地帮他剖析。
“你可是有想拜师的人了?只是,你年纪已经这般大了,医者一般都是从孩童学起......不见得有人会愿意收。且学医之路漫漫,要忍受的孤寂和漫长的等待,还不一定能有所成......”
江承颂淡然一笑,温声道:“世间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容易的。若是天下每个人都怕辛苦,怕累怕孤寂,又怎么能有那么多的成才成名之人?”
“二妹妹还比我小,且是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为何我这个男子就做不成了呢?”
他收起了笑容,认真地道:“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现在开始去做,坚持去做,就一定能行。”
“哥哥说的不错,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支持哥哥。”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望去。
只见江迢迢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甜甜地道:“给老祖母、芸姨还有哥哥请安。”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来了?快来给祖母看看。”老夫人高兴地道。
江迢迢乖巧上前,拉住老夫人的手卖乖,“祖母今日身子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瞧瞧,这江小大夫又来了。”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一切都好,你放心。厨房那边天天给我做药膳呢,现在感觉整个身子都好了不少!”
江芸也露出了笑容,“母亲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这学医还是很有用的。既然承颂想学,不如就由他去。”
老夫人见他坚定的神色,也笑了,“行罢,哥儿是个有主见的,千金难买乐意。我们家也没什么家业可继承的,就按哥儿自个儿的想法来罢。”
“多谢祖母成全。”江承颂感激地看了一眼江迢迢和江芸。
江迢迢想了想,又收起笑容,故作苦恼,“祖母,姐姐的嫁妆应当准备得差不多了罢?”
提起那个便宜孙女,老夫人老大不高兴了,冷冷地嗯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怎地了?这般苦恼?”
“我听说夫人和姐姐晕倒了。”江迢迢讨好地给老夫人捏捏肩膀。
老夫人眼神一利,“谁在你跟前嚼舌头了?”
江迢迢眨了眨眼,温声解释,“倒也不是,主要是回府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说,说的话也不甚好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祖母让让姐姐提前入京罢?”
老夫人弹了弹江迢迢的额头,哼了一声,“我算是知道了,你是来给人家求情的。亏我还为你出气。”
江迢迢被弹了也不在意,笑嘻嘻地上前卖乖,“我这不是为祖母名声着想吗?要是因为她们,祖母被不明真相的百姓骂了,我可是不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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