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老三为了医馆的药材来源,四处奔波,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我也明白,他是担心得紧的......”
一路顺利到府,两人由着下人带着往吃饭的暖阁走去。
暖阁中,温暖如春,热闹非凡。
有谈论疑难杂症的,有说天道地的,有叙旧的......
除了两位老爷,众人已然到齐,就连老爷子的弟子们都在。
“大冷天的就该吃顿暖锅才爽快。”许巍舟笑着道。
老爷子的一个弟子笑着应声,高呼快哉快哉。
暖锅里的水沸腾开来,把其中的香料那股勾人的味道放大了许多。
有人忍不住念起了当下时兴的诗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白居易去岁写的诗当真写的好极。”
“果然是才华斐然的大才子,我倒是写不出这般好的诗句。但得妻如此,也别无所求了。”
许巍舟深情款款地看着身旁的妻子,一时间感慨万千。
两位老爷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弟弟在那甜掉牙的操作,一时间手有些痒。
“人到齐了,忙碌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快些坐下吃罢。”
许老爷子笑看了一眼自家三儿子,没说什么。
小别胜新婚,由他去了。
一顿暖锅,个个吃得酣畅淋漓,直呼爽快。
借着消食的借口,老爷子把三兄弟叫了出来,往书房而去。
四人一路都默不作声,直到关上了书房的门,许大老爷许寻舟才将憋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
“父亲,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宸王的身体不大好,殿下身边的德公公已经隐晦地跟我提过,圣上和太后都在催殿下回京师。不出所料,至多初冬,我们就要起身。你们手头的事情加紧些弄好。”
“还得派人先一步回京师,无论是宅子还有其他一应事务,都要准备妥当的。”
说着,他看向三个儿子,问道:“你们谁先去?”
许二老爷许津舟先出了声,“父亲,我去罢。大哥管着医馆的事情,身上担子最重,不好中途停止,而三弟才刚回来,殿下那边还得三弟接洽。”
“我的事情又简单又少,我不在的话影响也不大,可以先交给三弟来做。京师那边,我会仔细些的。”
许巍舟不赞同,“二哥,我才是那个闲人,殿下那边接洽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还是我去罢。”
老爷子看了眼争着苦差事去的两个小儿子,最后拍板。
“好了好了,都别争。这事老二去,老二办事最为谨慎细心,我也放心。老二把媳妇也一块带去帮你,这般你也能轻松些。弦辰那两个就跟我们一起回。”
“事情宜早不宜迟,准备好了就早些出发。”
“是,父亲。”许津舟拱手应下。
“另外,宅子,离王府越近越好。”老爷子又提醒了句。
“儿子晓得。”许津舟点头。
看了眼挠头的老三,老爷子又道:“老三,我们不久就要回京师了,呦呦,我不放心留在江府。”
“宸王身边的德公公也隐约透露过这般意思,但看江刺史的架势,人不可能轻易放的了,你负责这件事,让人名正言顺入府。”
当下,他又把江迢迢跟许弦月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丫头鬼灵精的,这法子也不错。毕竟,我们如今只有名声,没有权势,是当下最好的法子。你去按她说的办罢。”
“还有,宸王这几日要从江府搬过来,你仔细些安排,别走漏了消息。”
“至于你刚收的小徒弟,我就管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
许巍舟嗯了一声,“明白了,父亲。”
“父亲,师兄弟们呢?怎么安排?”
许久不出声的许寻舟问道。
想起那堆徒弟,老爷子顺了顺胡子,笑道:“那几个不肯走的就不走罢,给他们找点活干,省的总是在那吵我。没事什么事的就让他们赶紧走,多事之秋,让他们在外行走小心些。”
“是,父亲。”
三人齐齐应声,见没什么事情了,就告退了。
被提及许老太爷特别提及的两人,此刻正在僵持着。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江迢迢将视线从不远处那裂开的印章,转到宸王的脸上,神色冰冷。
矜贵的少年又拉了拉那缠绕在手指上的红绳,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你先回答我,为何你要这印章。”
江迢迢不说话。
屋内气氛越发古怪。
“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到。只是,这东西你别想要了。”
薛南岑见她不说话,又冷笑了一声,语气危险地道。
捏了捏手心,压下火气的江迢迢才冷冷开口。
“这印章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父亲留给我的!不知何时被那吴氏拿了去。”
明明是软乎乎甜腻腻的小姑娘,此刻却满脸寒霜。
要不是江幼兰那人在她死之前,拿着这印章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还真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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