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峥要去部队,临走前塞给温乐瑜一个布包。她打开一看,是双新做的棉鞋,针脚密密实实,鞋底还纳着防滑的花纹。“乡下路滑,穿这个。”他说完就走,没回头,耳根却红得厉害。
温乐瑜抱着棉鞋,心里暖烘烘的。她忽然想起书里写陆峥的结局——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战友伤了腿,退伍后郁郁而终。她攥紧棉鞋,暗暗想:这次,她一定不让他出事。
而林俏正被陆野拉着去后山。“带你去个好地方!”陆野跑得飞快,林俏跟在后面,嫌他慢,干脆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拖着走。陆野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我媳妇真能干!比我哥还厉害!”
后山的阳光正好,林俏看着陆野从树洞里掏出一窝野鸡蛋,眼睛亮了。陆野献殷勤道:“给你做鸡蛋羹?我最拿手这个!” 林俏哼了一声,却蹲下身帮他捡鸡蛋,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上却烫得更厉害。
傍晚时,温乐瑜正在屋里纳鞋底,陆家娘忽然闯进来,一把抢过她的针线筐:“好吃懒做的东西!让你做饭你不做,就知道摆弄这些破烂!”
温乐瑜吓得往后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陆峥回来了,他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沉声说:“娘,她手笨,做不了饭,我来做。” 他脱下军大衣披在温乐瑜身上,“去炕上坐着,别冻着。”
陆家娘气得跳脚:“你还护着她!她就是个狐狸精!”
“她是我媳妇。”陆峥的声音很稳,“您要是容不下,我就带她去部队家属院。”
陆家娘这下彻底没了脾气,跺跺脚走了。温乐瑜抱着陆峥的大衣,闻着上面的烟草味,忽然觉得,这个糙汉军人的怀抱,或许比书里写的更暖和。
另一边,陆野正举着林俏劈断的木头,在村口跟人炫耀:“看见没?我媳妇劈的!十块砖头都不在话下!” 林俏站在他身后,嘴上骂着“傻样”,嘴角却扬到了天上。有村民打趣:“陆野,你不怕被你媳妇揍啊?” 陆野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我乐意!我媳妇厉害,我脸上有光!”
夜幕降临时,温乐瑜躺在陆峥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军装上,那颗红星闪闪发亮。她想起穿书前和林俏说的话——“要是能改写结局就好了”,现在看来,或许她们真的能做到。
林俏那边也没闲着,陆野正缠着她教自己劈柴:“媳妇,你就教教我呗,学会了我帮你干活!” 林俏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拿起斧头示范:“看好了!要这样……”
两对错嫁的人,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温乐瑜的胆小懦弱里,多了份被陆峥宠出来的安稳;林俏的怪力张扬中,藏着被陆野捧出来的柔软。
或许错嫁不是乌龙,而是命运给的另一种可能——让成熟的糙汉学会温柔,让胆小的可怜人找到依靠,让不学无术的混混找到方向,让力大如牛的大小姐遇见懂得欣赏她的目光。
夜渐深,灶膛里的火还没熄,映着窗纸上两对依偎的影子,像两朵并蒂的花,在寒风里,越开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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