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白了他一眼,把锄头往墙角一扔:“是我追的,跟你有啥关系?” 话虽如此,嘴角却扬着。
王秀莲的脸拉得老长,却被陆野一句“晚上炖兔子,给我媳妇补补”堵了回去。
陆峥从部队回来时,手里拿着块花布,径直走到温乐瑜面前,把布往她怀里一塞:“给你做件新褂子。” 说完就转身去处理野兔,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温乐瑜抱着花布,指尖抚过上面的小碎花,心里甜滋滋的。书里可没写陆峥会送花布,看来糙汉也有细腻的时候。
林俏凑过来,撞了撞她的胳膊:“可以啊你,把陆峥拿下了?” 她压低声音,“我那边也还行,陆野那混小子虽然欠揍,但打猎还挺厉害,中午这兔子,他说是看见你爱吃,特意让我给你留条腿。”
温乐瑜愣了愣,看向正蹲在院里拔兔子毛的陆野,他好像察觉到视线,抬头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傍晚炖兔子时,王秀莲又来找茬,指着温乐瑜的鼻子骂:“烧个火都能烧糊,要你有什么用?”
陆峥正劈柴,闻言把斧头往地上一扔,沉声道:“娘,乐瑜烧火挺香的,我爱吃。” 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别总说她,她胆子小,经不起吓。”
王秀莲被噎得说不出话,跺脚进了屋。
温乐瑜蹲在灶前,听着外面陆峥继续劈柴的声音,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映得她脸颊发烫。她偷偷往院里看,陆峥挥着斧头,阳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每一下都劈得又准又稳,像在劈那些刻薄的言语,劈那些早死的结局。
而西厢房那边,陆野正缠着林俏:“媳妇,教我打拳呗?你昨天那招‘黑虎掏心’帅呆了!” 林俏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站起来比划,拳头挥出去带起风,陆野在旁边拍手叫好,比看大戏还兴奋。
温乐瑜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穿书前总怕改不了结局,现在才明白,命运哪有那么多定数?
就像她,胆小懦弱的性子,在陆峥不动声色的维护里,慢慢敢抬头说话了;而林俏,那个张扬的大小姐,在陆野没皮没脸的追捧里,也少了些戾气。
王秀莲的刻薄依旧,却再也伤不到她们——陆峥会把温乐瑜护在身后,说“我媳妇胆小”;陆野会挡在林俏面前,嚷嚷“我媳妇厉害我乐意”。
炖兔子的香气飘满院子时,陆峥把最大的一块腿肉夹给温乐瑜,陆野抢了只兔腿塞给林俏,王秀莲看着这场景,气鼓鼓地扒着饭,却没再说什么。
暮色渐浓,温乐瑜坐在炕沿上,看着陆峥给她缝补被钉子勾破的袖口。他那双握枪的手,拿针线居然也稳,粗粝的指尖划过布料,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西厢房传来林俏和陆野的笑闹声,大概又在抢最后一块兔骨头。温乐瑜靠在陆峥肩上,听着他低低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错嫁的乌龙,或许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
毕竟,成熟的糙汉懂她的胆小,混世的魔王爱她的张扬,而她们俩,也在这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把早死的结局,过成了蜜渍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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