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回到屋内，披上外套，对着符于说着：“对外千万别乱说话，他们可都是狠人。”
符于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动作：“我可不想被丢进深山一辈子。”
乱说话没有好结果他是知道的。
死，倒是不至于。
但极有可能被丢进深山，或者荒漠某个地方，一辈子别想接触人类社会了。
符于自然守口如瓶。
“我出去一趟，这几天你该干嘛干嘛。”沈北嘱咐着。
符于问道：“你去哪里？”
沈北呃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符于嘴角抽了抽：“记得星期一回来，我与兴隆镇那边已经约好了。”
“肯定。”
沈北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回到小区阴暗角落。
那几个去寻找子弹的黑衣人已经完成任务，将报废的子弹捡了回来。
“不过对面小区的居民吓一跳，墙体也被炸出一个大洞。”黑衣人汇报着。
崔贺将变形的子弹揣好，嘱咐一声：“让路政去知会小区物业一声，就说泥头车路过，压到了石头，崩飞导致墙体破裂，让物业修复好外墙。”
黑衣人点点头。
见到沈北回来，崔贺笑了笑招招手：“走吧，我们赶时间。”
沈北这时也问了一声：“要去京都？”
“不，去靶场。”
“这么直接？”
“越快越好，争分夺秒。”
……
机场。
这次沈北没有购买机票便登上了飞机。
或者说，也没有人敢让他买票。
因为起飞的是一架军机。
而且，还是临时从附近军队抽调过来的飞机。
崔贺已经将那十四支电磁枪重新打包，置放在军机货舱。
由十个真正的军人全副武装，实枪实弹进行看守。
“这么大阵仗啊。”沈北坐在靠在机舱一侧的椅子上，拧拧屁股。
舒适性就提别了。
货运飞机可不像商业飞机那样舒适。
崔贺笑道：“其实上次的事情，如果你找我，差不多也是这个规模。”
“这话就没劲了。”沈北回了一句。
谁知道你是谁啊。
崔贺转头看了沈北一眼，脸色有些许的严肃：“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沈北反问着。
他自然知道崔贺在好奇什么。
无非就是通讯技术哪里来的，电磁枪从哪里搞来的。
是个人都好奇。
但沈北并不打算回答。
“那好吧，我就不问了。”崔贺无奈地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好奇未得到满足的遗憾。
“不问就对了，你的级别不够。”沈北开始扯虎皮：“真不是吓唬你，别看我表面是一个失业人员，但本事通天。”
“你可不是失业人员，不是注册公司了吗？”
“你们不会也监视我私人生活吧？”
“没那闲工夫，也没那个精力。”
“那就好。”沈北伸伸懒腰，靠着机舱，闭上眼睛休息。
崔贺越发看不懂沈北。
从他的履历上来看，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轨迹。
毫无亮点可言。
甚至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如沈北一样。
学习，工作……
怎么就突然支棱起来了。
完全研究不明白啊。
虽然是怪事，但不关他崔贺什么事。
他的任务就是第一时间对接沈北，并提供一些人难以想象的便利。
其他的问题，避而不谈，对双方都好。
……
飞机落地。
机舱跑道上，早早就停着几辆军车。
甚至沈北还看见一辆军用装甲车，上面架着机枪。
机舱打开后，一队士兵将木箱子抬下去，装入军车内。
沈北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塔台有亮光：“这是哪里啊？”
“放心吧，还在东大。”崔贺说笑着。
沈北忍不住抿了抿嘴：“要在樱花国那就更妙了，我们可以去炸厕所。”
崔贺笑得飞扬洒脱，戏谑爽朗：“我就喜欢你们这群小伙，不忘初心。”
“来，坐这辆。”崔贺接着招招手。
沈北指了指那军用装甲车：“我和他换一下。”
“别闹。”
崔贺拉着沈北：“那可是真枪实弹，摆弄不明白，真若是走火那就不好玩了。”
两人钻进汽车，崔贺信誓旦旦开口：“如果你想玩，一会到靶场，随便你怎么玩。”
“坦克有吗？”
“有。”
“可以玩？”
“不可以。”
“我睡醒了在叫我。”
沈北失去了兴趣。
开车又不知道要开多久，沈北早就困的不行。
靠在车座上，没一会就在颠簸中和周公下棋去了。
……
穿过灯火微明的城市边缘，穿过荒凉干枯的田野，连绵起伏的山脉匍匐在大地上，被夜色烧成了焦黑，像是天筑的高墙。
直到天边刚生出橙金色的霞云，远处大山还笼在夜里。
沈北迷迷糊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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