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都散开!”地核怒吼着,双手结印,“土遁·岩宿崩!”
他头顶的几棵大树瞬间被巨大的岩石压断,试图砸向开枪的方位。
“位置暴露,转移!”
佐藤的声音在林子里响起。
那些平日里笨手笨脚的难民,此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执行力。打完一梭子,立刻抱着枪往后滚,钻进预设的地道或者掩体。
“混蛋!给我出来!”
另外三名岩隐下忍试图冲上去近战。
但他们刚露头,就被三组交叉火力逼了回去。
“这就是佐藤老师说的……压制射击?”瘦猴一边疯狂扣动扳机,一边兴奋得大吼,“老子能压着忍者打!老子在打忍者!!”
恐惧一旦消失,剩下的就是肾上腺素带来的狂暴。
地核咬着牙,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手下,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寒意。
这……对吗?
“擒贼先擒王!”地核锁定了刚才那声巨响的来源,“在那里!”
他身形一闪,利用瞬身术避开弹雨,像一只灰色的壁虎,急速冲向燎所在的树干。
“去死吧,贱民!”
苦无闪烁着寒光,直刺树冠。
燎没有躲。
他扔掉了打空的重型枪,从腰后拔出了一把锯齿状的战术匕首——这也是木叶产的,高碳钢,淬了毒。
“当!”
火花四溅。
地核惊讶地发现,这个没有查克拉的野人,竟然单手挡住了他的攻击,而且那恐怖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
“怎么可能……”
燎反手扣住地核的手腕,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你们依赖查克拉太久了。”
燎猛地一个头槌,狠狠砸在地核的鼻梁上。
咔嚓!
鼻骨碎裂,眼泪和鼻血横流。地核惨叫着想要结印,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燎死死锁住。
两人从十几米高的树上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燎在上,地核在下。
“土遁……”
地核刚张开嘴,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是燎藏在袖子里的最后一招。
“下辈子,记得买保险。”
砰!
红白之物飞溅,染红了燎那张冷漠的脸。
森林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禁卫军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连忍者大人都死了,他们还打个屁啊!
燎站起身,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弯下腰,一把扯下地核满是血污的岩隐护额,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烂泥坑里。
“下一个。”
燎坐在地核的尸体旁,那把锯齿匕首已经擦了三遍,但血腥味还是往鼻子里钻。
几百名衣衫褴褛的村民围着那四具岩隐忍者的尸体,像是围观某种从天而降的怪物。
以前,忍者是神。神是不会流血,不会被打烂脑袋,更不会像死狗一样躺在泥水里的。
但现在,神死了。死在一堆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喷火的铁管子下。
“别发愣。”
佐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火光下反射出一片惨白。他没有去庆祝,而是蹲在一名岩隐中忍的尸体旁,熟练地扒下了对方的忍具包,然后是指南针、起爆符,甚至连那双特制的防滑忍鞋也没放过。
“这就是战争红利。”佐藤举起手里沾血的护额,声音冷淡得像是在讲课,“一个岩隐中忍的培养成本大约是三百万两,耗时六年。而你们手里的‘扞卫者’,造价一千五百两,训练时间三天。”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还在发抖的村民。
“这意味着什么?”
没人回答。
佐藤随手将护额扔进火堆,那是岩隐村的荣耀,此刻却成了助燃的垃圾。
“意味着从今天起,他们的命,和你们一样贱。”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那点对“忍者大人”的敬畏。
燎站起身,把匕首插回腰间。他走到那个还在发抖的瘦猴面前,从对方手里拿过枪,拉动枪栓,退出一颗滚烫的弹壳。
“打扫战场。”燎的声音沙哑,“把那个‘中忍’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树林入口。”
瘦猴哆嗦了一下:“老、老大,那样会激怒岩隐村的……”
“我们要的就是激怒他们。”
燎抬起头,看向北方阴沉的天空。
“恐惧是双向的。当猎物开始露出獠牙,猎人也会发抖。”
……
土之国,岩隐村。
土影办公室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那张厚重的岩石办公桌已经被拍出了一道裂纹,上面摆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战报。
不是卷轴,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地核那张被打烂的脸依然能辨认出轮廓,而他的护额被塞进了嘴里,挂在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树上。
树干上用血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时代变了,老东西。**
“混账!!”
三代土影大野木怒吼一声,身材矮小的他此刻爆发出的查克拉却让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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