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教授，你的膝盖怎么软了
秦建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火气。
“苏律！查到了！”
“那个‘风向标’李教授，还有他背后所有摇旗呐喊的，全都挖出来了！”
“但是！”
秦建的拳头，仿佛砸在了桌上。
“资金链太干净了！言论全在红线边缘反复横跳！”
“我们……我们没法抓！”
苏律的指尖，正划过屏幕上那一百多个名字。
他嗤笑一声。
“秦处。”
“谁说要抓他们了？”
电话那头，秦建愣住了。
“那……”
“把名单，发给我。”
苏律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苍蝇都揪出来了。”
“那就一只一只，全部捏死。”
……
龙盾律所。
当林小小看到那份长达五页，密密麻麻写满了一百二十七个名字的名单时。
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苏……苏律师……”
“这……这是要……”
“发律师函。”
苏律头也没抬。
“一百二十七份。”
“一个，都不能少。”
整个律所，瞬间变成了战场。
打印机发出嘶吼，滚烫的纸张堆满了所有桌面。
当晚。
一百二十七份盖着龙盾律所红章的律师函，通过全网最快的渠道，精准地送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上！
整个网络，炸了！
【卧槽！一百二十七份律师函！苏律这是要告一个加强排啊！】
【疯了吧！他以为他是谁？法不责众不懂吗？】
【笑死，炒作罢了！吓唬谁呢？】
那个“风向标”李教授，更是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张品茶的照片。
配文：
“清者自清，笑看风云。”
评论区，一片嘲讽。
【哈哈哈，李教授格局大了！】
【苏律这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龙盾律所里，一个刚跳槽过来的律师，看着网上的舆论，脸色有些发白。
“苏律师，他们……他们根本不怕。”
“法不责众这个观念，太深入人心了。”
苏律笑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一份文件，推到了那个律师面前。
律师低头看去。
下一秒。
他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指着文件，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小小也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标题，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根本不是什么律师函！
那是——
法院的传票！
是盖着钢印，冰冷、正式的，开庭传票！
“他……他不是警告……”
那个律师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是直接起诉了！”
“一百二十七个人，他一个一个，全部告上了法庭！”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漠的男人身上。
法不责众？
在苏律的战场上。
从来只论罪责。
不计人数！
……
龙盾律所，成了舆论的风暴眼。
“苏律滚出律师界！”
“资本的走狗！打压良心学者！”
“保护李教授！他才是为国为民的人！”
林小小举着平板，手腕都在发抖。
屏幕上，那个叫“风向标”的李教授，正在直播。
他面带悲悯，语重心长。
“我批评，是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某些既得利益者，容不下一点批评的声音。”
“他们动用资本的力量，想让我闭嘴。”
“我，绝不屈服！”
直播间里，礼物特效刷得屏幕都卡了。
粉丝们群情激奋，像是扞卫信仰的十字军。
“小小。”
苏律的声音从老板椅后传来。
林小小一个激灵，扭过头。
苏律正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面不是直播，也不是新闻。
是一份银行流水。
和一份查重率98.7%的博士论文。
“去，泡杯茶。”
苏律头也没回。
“碧螺春，要雨前头的。”
林小小嘴巴张了张，看着外面山呼海啸的骂声，再看看自家老板悠闲的背影。
她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不知怎么就散了。
……
半小时后。
茶香袅袅。
苏律的私人手机响了，加密线路。
是秦建。
电话一接通，秦建压着火气的吼声就传了过来。
“苏律！你捅马蜂窝了！”
“网信办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全是给那个李教授站台的！”
“不行我先让下面的人降降温！”
苏律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呷了一口。
“秦处。”
“你觉得，跟一条狗对骂，有意思吗？”
电话那头，秦建的呼吸停了一拍。
苏律放下茶杯，声音很轻。
“有意思的，是找到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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