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我新你妹!”林野一蹦三尺高,脑袋撞吊灯,叮咣一声,外头立刻传来敲门声:“林少,接亲车队到楼下了,您收拾好了吗?”
林野秒怂,原主留下的肌肉记忆比他还快,嗓子自动切换成虚弱小奶狗:“好、好了……再给我五分钟……”声音抖得跟拼多多九块九的震动棒。
等外头脚步声远了,他才骂出声:“五分钟你大爷,老子逃命三十秒都用不了。”
他蹿到窗边,六十层,楼下婚车排成一列劳斯莱斯,车牌全是“苏A·520XX”,跟土豪表白似的。再瞄一眼屋里,伴郎团七个傻大个正堵门口,西装绷得跟要爆浆的香肠,想硬冲肯定没戏。
“常规路线走不通,那就走屎路。”林野舔舔嘴角,目光落在卫生间那扇磨砂门上。
五星级酒店就是讲究,马桶都是智能的,一靠近就掀盖敬礼,亮蓝灯,跟说“大爷您请坐”。林野一脚踹翻垃圾桶,拎起马桶刷,把刷头掰掉,剩下那根不锈钢杆比匕首还顺手。
“兄弟,委屈你了。”他拍拍马桶盖,按冲水键,趁水声掩护,反手一杆砸在马桶基座的陶瓷上。咣!陶瓷裂而不碎,他伸手进去,抠住下水道的PVC管,胳膊一拧,整根管子直接拔了出来,臭水哗啦喷了他一脸。
“卧槽,这味儿……比老子当年钻里约贫民窟化粪池还带劲!”林野被熏得眼泪鼻涕齐飞,却笑得比捡了钱还开心,“苏菲是吧?美无瑕?冰山冷?老子今天就让你守活寡!”
他脑袋刚钻进洞,外头伴郎团听见动静,砰砰砸门:“林少?您摔了?”
“摔你爹!”林野下半身还在卫生间,上半身已经悬在乌漆麻黑的竖井里,双手撑着管壁,像只超大号屎壳郎。他深吸一口气,结果吸进去的全是发酵级氨味,呛得他直翻白眼,“老子……老子在找幸福……”
伴郎团里有个脑子搭铁的,当场拧锁冲进来,只见新郎整个人塞在马桶洞里,只剩一双定制牛津鞋在外面乱蹬,屁股上还别着“新郎”胸花,随着挣扎一颤一颤。
“我靠!林少想不开!要吞厕自杀!”伴郎一把抱住林野的腿,往外拽。
“吞你妹!老子遁地!”林野急眼了,一脚踹在伴郎脸上,留下个漆黑鞋印,“再拉我出去,老子把你蛋黄捏出来!”
伴郎被踹得鼻血横流,却更笃定:“快!新郎婚前恐惧症!按住他!”
后面六个伴郎叠罗汉似的扑上来,扯腿的扯腿,抱腰的抱腰。林野被拽得咯吱窝生疼,火气蹭地蹿上天灵盖,直接破口大骂:“我日你们七舅姥爷的小姨妈!老子是贼!不是新郎!再扯我报警了!”
“林少您二姨夫就是警察,您报啥警啊!”
“……”林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原主这么怂,居然还是警界关系户?他干脆把心一横,胳膊肘猛撞马桶水箱,陶瓷片哗啦碎了一地,抓起一块尖的,回头阴森森一笑:“再不松手,老子给你们每人割个双眼皮,免费!”
伴郎团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手一松,林野“嗖”地缩进洞,像条泥鳅钻进臭水沟。
竖井窄得跟高铁厕所似的,林野憋着气往下蹭,耳边嗡嗡响,全是管子共振的动静。他一边爬一边骂:“苏菲你个臭娘们,等老子出去,先把你婚纱点了当篝火……”
骂到一半,头顶突然亮起手机光,伴郎那颗脑袋探进来,哭得一脸鼻血:“林少!您别吓我们!今天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您要是没了,苏小姐那边会把我们沉江的!”
“沉!最好把你们沉到粪坑里当化肥!”林野抬头,一口唾沫吐上去,精准命中伴郎的新领带,“告诉苏菲,老子逃婚了!有种她来下水道抓我!”
伴郎被唾沫星子熏得差点原地去世,手一抖,手机掉了下来,正中林野脑门。
“我日……”林野眼前一黑,手一滑,整个人嗖地往下坠,扑通一声,掉进了横向的主排管,屁股先着地,坐在一滩奥利给上,热乎的。
“老子这辈子偷过钻石、偷过名画,第一次偷屎……”他恶心得直打颤,却没时间矫情,耳边已经听见上面伴郎团集体哭爹喊娘,有人吼“快叫保安!快叫消防!新郎被马桶吃了!”
林野捂着鼻子往前爬,管道黑得跟墨汁似的,只有手表夜光指针幽幽亮。他按了下表冠,弹出一根纳米钢丝,这是他为数不多穿过来的“老伙计”,削铁如泥。
“宝贝,今晚靠你开路。”他把钢丝当探针,往前戳,戳着戳着,突然戳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还会动。
“啥玩意?”林野心里一毛,下一秒,一只巴掌大的美洲大蠊顺着钢丝爬到他手背上,翅膀一抖,吱啦作响。
“我滴亲娘!!!”林野惨叫一声,甩手蹦起半米高,脑袋撞在管壁,嗡——
这一撞,倒让他想起更多原主记忆:苏菲,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十八岁就拿下欧洲双学位,回国三年整垮五家对手,手段冷得跟液氮似的。原主跟她订婚半年,每天活得像被猫盯上的耗子,连她眼神都不敢接。据说有一次原主多喝两杯,抓着苏菲手想亲,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得只剩内裤,躺在市局门口,身上用口红写满“猥亵犯”三个大字,从此患上“苏菲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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