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燕园梧桐叶刚刚泛黄，予初言站在宿舍阳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用户曲线，像极了王磊打排位时的胜率走势图——经历上周的断崖式下跌后，这三天正以每天12%的速度缓慢回升。赵宇抱着刚打印好的宣传单页冲进宿舍，A4纸边缘还沾着打印机的余温：初言快看！我们的校园KOL计划见效了！计算机系的代码女神林梦瑶昨晚发的体验视频，现在转发量已经破千了！
话音未落，林伟推了推眼镜，显示器上弹出的校园论坛热帖标题刺得人眼睛疼：《学生会公告：关于暂停平台校园推广活动的通知》。通知正文只有短短五行，却字字诛心——以平台数据安全存疑为由，禁止任何学生社团与合作，甚至连教学楼公告栏的张贴权限都被冻结。王磊刚咬开的冰可乐掉在键盘上，碳酸气泡在空格键上滋滋作响：这张涛也太孙子了！被撤了主席还搞小动作！
予初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后台的流量分析界面。果然，从公告发布的9:00开始，来自校内WiFi的访问量骤降37%，就像游戏服务器突然被拔掉了网线。他想起前世遭遇的第一次资本绞杀，当时的对手用的是专利诉讼，而现在的张涛显然更擅长校园政治这套软刀子——切断线下推广渠道，冻结活动场地审批，甚至连食堂门口的路演摊位都被学生会以卫生检查为由临时征用。
他们还能怎么样？赵宇把宣传单页揉成一团，总不能不让学生用手机下载吧？
他们不需要禁止下载。予初言点开校园网的防火墙日志，红色警告条目像密集的弹幕刷屏，看到这些IP封锁记录了吗？学生会正在通过校园网限制我们的服务器访问速度。现在从校内打开首页需要28秒，而正常应该是0.3秒——这就像你打游戏时延迟突然飙到999ms，技能放出去人都凉透了。
林伟突然拍桌而起，显示器上弹出的银行短信让他眼镜都滑到鼻尖：我们的活动经费被冻结了！上周申请的校园创业基金，现在显示审核未通过
予初言摸出烟盒才想起宿舍禁烟，转而把打火机在指间转得飞快：张涛的能量比我想的大。他爸是副校长的战友，现在又搭上了校外的线——还记得上次泄露用户数据的黑客吗？他点开夏雨薇昨晚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里的银行流水清晰显示，张涛的比特币钱包在事发后收到了两笔转账，合计价值20万人民币，这不是学生能拿出的手笔。
正说着，宿舍门被敲响。宿管大爷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捏着张泛黄的通知单：402的予初言，学生会说你们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这是整改通知。予初言接过单子，右下角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张涛的笔迹。而所谓的大功率电器，不过是赵宇用来测试服务器性能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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