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大师沉吟道:“当务之急,是稳住朝局,暗中寻访解毒之法,并揪出内奸。林学士,陛下交付的木盒……”
林砚取出木盒,在三人见证下,以太子知晓的秘法(皇帝昏迷前暗示)打开。盒内并无传位诏书,只有一枚非金非玉的令牌(可调阅皇室秘库所有档案)和一封皇帝亲笔密信。
信上内容言简意赅:一是重申对太子的信任与托付;二是告知林砚,皇室秘库深处藏有关于“星陨之盟”及帝国龙脉的绝密记载,或与“星门”线索有关,令其密查;三是提醒林砚,朝中暗流汹涌,有一股势力(暗指“观星人”)欲对星核不利,令其与太子、太傅同心,务必稳住大局,必要时可凭令牌调动暗卫力量。
信的末尾,字迹略显潦草,似乎写时已感不安:“星辉将现,旧约不忘,然,守约之人,心亦难测……小心……‘观星人’……或非一人……”
“守约之人,心亦难测?观星人非一人?”林砚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寒意更盛。皇帝似乎在暗示,那潜伏的“观星人”,可能身份极高,甚至可能是……原本应该守护盟约的人?而且可能是一个团体?
局势比想象的更复杂了!
“陛下将此重任交予你,是莫大的信任,也是巨大的危险。”太傅云逸肃然道,“秘库之事,需从长计议,当前首要,是助太子稳住朝局,清除君侧之患!陛下之毒,必须尽快设法解除!”
天机子道长点头:“老夫可尝试以星象占卜之术,推算那施术者的蛛丝马迹,但对方道行高深,恐难有结果。解毒方面,或可寻访药王谷等隐世医道圣地。”
墨渊大师道:“我可设法炼制一些压制邪毒的灵纹法器,暂保陛下元气。”
林砚沉吟片刻,道:“陛下之毒,根源在于那邪咒。我的文气虽有克制之效,但根除需找到咒术源头或施术者。或许……可从‘星核’入手。”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星核蕴含磅礴生机,若运用得当,或能净化邪咒。但此法凶险,需万分谨慎。
就在四人密议之时,东宫属官匆匆来报:晋王联合数位宗室元老及部分朝臣,以“太子仁孝,当为陛下祈福,不宜过度操劳”为由,上书请设“摄政王会议”,共理国政!
风波,终于掀到了明面上!晋王一派,开始公然挑战太子权威!
太子赵桓又惊又怒,召林砚、太傅等人紧急商议。
“殿下,此刻绝不能退让!”太傅云逸斩钉截铁,“摄政王一设,大权旁落,国将不国!必须坚决驳回!”
“可是……晋王叔祖势大,若强行驳回,恐引发朝局动荡……”太子面露忧色。
林砚看着年轻而焦虑的太子,又想起皇帝密信中的嘱托,心中有了决断。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殿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陛下既托付于您,您便是帝国之主,岂容他人置喙?臣以为,当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
“哦?林师傅有何良策?”太子急切问道。
林砚目光锐利:“明日朝会,殿下当庭驳回晋王之请,并宣布三件事:其一,陛下静养期间,由殿下全权监国,诸臣各安其职,妄议国本者,以谋逆论!其二,加派御林军,严守宫禁,无殿下手谕,任何人不得惊扰陛下静养!其三,擢升一批忠诚干练的年轻官员,充实要害部门,尤其是……监察御史与京畿防务!”
这是要强硬立威,清洗潜在的反对势力!
太傅云逸眼中精光一闪,补充道:“可!还需一记重锤!林学士,明日朝会,你需在场!你乃陛下亲封太子少师、文安侯,南疆之功,天下皆知。你的态度,至关重要!”
林砚明白太傅的意思,这是要将他彻底绑在太子的战车上,以其声望和实力,为太子背书,震慑群臣!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臣,遵旨!”
次日大朝会,风云激荡。晋王果然发难,奏请设立摄政会议。太子依计,严词驳回,并宣布三项举措,朝堂哗然!
就在双方僵持、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林砚出列,手持笏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龙体欠安,太子殿下仁孝监国,此乃国之根本!晋王殿下与诸位大人关心国是,其心可鉴。然,值此多事之秋,正需上下同心,共度时艰,而非另立中枢,徒增纷扰!太子殿下乃国之储贰,名正言顺!南疆初定,邪教未清,正当太子殿下历练之时,以安天下之心!若有宵小之辈,借此生事,图谋不轨,便是国之罪人,天下共击之!”
他话语铿锵,引经据典,更带着一股平定南疆的赫赫威势与凛然正气,瞬间压倒了朝堂上的嘈杂!不少中立大臣纷纷附和。
晋王脸色铁青,却见林砚目光如电扫来,竟心生寒意,加之太傅一党全力支持太子,最终只得悻悻退下。
太子首次在朝堂上展现了强硬姿态,初步稳住了局面。
然而,林砚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皇帝的毒、潜伏的“观星人”、虎视眈眈的宗室、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星门之谜……更多的风暴,还在后头。
退朝后,林砚回到府中,摩挲着那枚可进入皇室秘库的令牌。或许,一切的答案,就在那深宫秘藏之中。他必须尽快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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