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手难免损了衣裳。”
林远瞥了眼她身上的嫁衣,
“这身红衣很是衬你,到了长安,还要让你女帝姐姐好好瞧瞧。”
说罢林远突然将天殇剑奋力掷出,长剑如流星般贯穿前方一名将领的胸膛!
林远身形如电,瞬间掠至被天殇剑贯穿的将领身前,握住剑柄猛地抽出。剑锋带出一串血珠,寒芒乍现,周围数名士兵的胸甲应声裂开。
“果然是把好剑,当真锋利无比。”
剑光流转间,林远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在军阵中撕开一道缺口。萧室鲁望着这般场景,只觉后背发凉。
“大元帅,上京城内可还有援军?”
“不过数百守军,于事无补。母后刚率大军离开,秦王便现身抢亲,分明是算准了这个时机!”
正当此时,一骑快马仓皇奔来:
“东丹王!上京、上京。”
话音未落,那名骑兵便栽落马下,背后赫然插着数支羽箭。
“上京出事了?!”
耶律倍看清来人面容后脸色骤变,
“立即回师救援!快!”
“那秦王”
“军中大将皆随母后出征,凭这些士兵留不住他。撤!耶律质舞,就让他带走吧。”
契丹军队如潮水般退去。林远振剑甩落血珠,随手扯下沾染血迹的王袍。
“质舞,我们走。”
“夫君,上京那边。”
林远反手掷剑,天殇剑精准插回后背剑鞘。
“不过是围魏救赵之计,不必担心。”
他轻抚耶律质舞的发冠,
“小质舞,这次可要乖乖跟我回长安了。”
“嗯。”
......
此时的上京瓮城内,契丹文武大臣惶惶不安的仰望,城楼之上,无数锦衣卫正严密监视着远方动静。
“指挥使,守军回来了。”
“按原定计划行事。”
耶律倍与萧室鲁率军疾驰至城下,正要叫开城门,忽闻一声震天巨响——
无数震天雷从城头倾泻而下,爆炸声震耳欲聋。耶律倍的坐骑受惊嘶鸣,他急忙勒紧缰绳向后撤退。
“这些逆贼何时潜入上京的?!”
“东丹王,必须立刻向皇后传讯,请她速速回师救援!”
耶律倍正要下令放飞海东青,一名将领突然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殿下请随我来,此地危险!”
二人退至数百步外,那将领压低声音道:
“如今皇后倾巢而出,上京空虚,正是天赐良机。若能与秦王谈判,借其兵力助您登基。”
“荒唐!”
耶律倍勃然变色,
“此时内斗,与叛国何异?我绝不能背叛母后!”
“您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只因应天皇后把持朝政才迟迟未能继位。如今只要得到秦王支持,大事可成啊!”
“母后手握数十万大军,此计绝无可能成功!”
“殿下!”
将领急切道,
“一旦您正式登基,即便是应天皇后也不能轻易废立。若是得到秦王武力支持,更能确保皇位稳固!”
耶律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望向远处正焦急指挥攻城的萧室鲁,将声音压得更低:
“萧室鲁是母后的心腹。”
“杀了他!再借秦王之力肃清朝中异己。”
“此计,未免太过狠辣。”
“为君者当断则断。损他人而利殿下,有何不可?”
耶律倍沉默良久,最终仍是摇头:
“父皇驾崩未久,若再令母后伤心,便是孩儿不孝。我要凭真本事证明自己,让母后心甘情愿地扶我登基。”
将领顿时哑然。他万万没想到,耶律倍竟与耶律尧光一样执着于这愚孝——那可是契丹皇位!古往今来,多少兄弟反目、父子相残,不都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殿下既如此说,末将也无话可劝。”
将领暗自叹息,
“我这便传信皇后,请她回师救援上京。”
瓮城内的契丹大臣们早已乱作一团,个个面如土色。一位老臣颤巍巍地朝城头作揖:
“这位大人,万事好商量啊!”
见无人应答,他急忙转向同僚:
“诸位同僚,我们都是契丹重臣,只要留得性命,金银牛羊皆可奉上!”
“是啊是啊,还请上面的大人饶我们一命。”
城楼上的钟小葵闻言眯起眼睛,对副手低声吩咐:
“传话下去:若能献上值钱且便于携带之物,可饶其性命。”
“指挥使,殿下会同意这般行事吗?”
“稳赚不赔的买卖,殿下自然明白。”
她嘴角微扬,
“去办吧。”
大批锦衣卫随即押着大臣们前往各府邸搜刮。金银器皿被砸扁压实,一袋袋装入马车;珠宝古玩尽数收缴。待洗劫一空后,所有大臣还是被带走。
“你们,不讲信用!”
“绑匪还讲信用吗?”
钟小葵估算着时辰:
“差不多了。述里朵绝不会放弃燕云十六州,但必会分兵回援。我们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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