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根本不似人言,仿佛是九幽地狱的恶鬼被扔进了滚油锅,那声音中蕴含的极致痛苦与恐惧,让工厂外围全副武装的林子轩和他手下的精英护卫们,一个个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他们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那冲天而起的血色光柱,以及那让空气都为之扭曲的邪恶能量波动,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声音都在发颤,握着突击步枪的手,渗满了冷汗。
林子轩更是脸色煞白,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心中对陈凡的敬畏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他现在才真正明白,陈凡那句“你们进去就是送死”是何等的仁慈。
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带人冲进去了,恐怕现在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已经变成那血色光柱的一部分了!
……
工厂内部,已然化为人间炼狱。
那原本被巫九等人引以为傲的“血魂逆转大阵”,此刻成了最致命的催命符!
无数由精血和怨气凝聚而成的血色触手,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疯狂地缠绕、撕扯、钻入七名黑袍人的身体!
“啊——!九爷!救我!我的手!”
“不!我的法力!我的法力在被吸走!”
一个黑袍人被数条血色触手凌空吊起,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了光泽,血肉被快速抽干,短短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最后“嘭”的一声,在空中爆成了一团血雾,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另一个黑袍人试图用本命蛊虫抵抗,可他那引以为傲的蛊虫刚一放出,就被一条血色触手卷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瞬间被吸成了飞灰!
这大阵,本就是用无数生灵的性命和怨气炼成,至阴至邪。
如今被陈凡以玄医真气逆转,它不再向外吞噬,而是开始疯狂吞噬阵法之内,离它最近的能量源——也就是布阵的这七个人!
他们成了自己作品的第一个祭品!
“不……不!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祭坛之上,巫九浑身插满了血色的能量丝线,他那干瘦的身体正在剧烈地颤抖,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甘。
作为阵法的主持者,他承受着最核心的反噬之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数十年的巫力,正在被这失控的阵法疯狂抽走!
他引以为傲的布置,他用来对付陈凡的杀手锏,此刻却成了为陈凡做嫁衣的工具!
陈凡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抬脚,一步踏入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在他踏入的瞬间,周遭狂暴的血色能量仿佛遇到了君王的士兵竟主动向两旁退开,为他让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通道。
他背着手,闲庭信步般,走在这片由血光、惨叫和死亡构成的炼狱之中。
他的白衬衫一尘不染,他的表情平静淡漠,仿佛不是来闯什么魔窟,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这副姿态落入巫九的眼中,比任何恶毒的嘲讽,都让他更加崩溃!
“噗!”
巫九心神巨震,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气息瞬间萎靡了一大截。
“看到了吗?”陈凡停下了脚步,目光平淡地扫过那些在血光中被撕成碎片的黑袍人,最后落在了巫九的身上,“我说了,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可惜,你们不珍惜。”
“你……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是谁!”巫九嘶吼着,他想不通对方明明没有入阵,是如何在阵外,精准地找到他布下的四个隐藏阵脚,并用那诡异的血符,强行夺走了阵法的控制权!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阵法和巫术的理解范畴!
“我是谁?”陈凡的嘴角,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是来收账的人。”
他不再废话,目光穿过哀嚎的巫九,投向了祭坛中心。
在那里,柳如烟被数条黑色的锁链捆绑着,悬浮在半空中。
她双目紧闭,俏脸苍白如纸,了无生气,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百合花。
她的生命气息正在被祭坛底部的血池,一丝一丝地抽走。
陈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步踏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祭坛之上,出现在了巫九的面前。
“你!”巫九瞳孔骤缩,他完全没看清陈凡的动作!
他下意识地催动体内残存的巫力,一只通体漆黑、长着人脸的蜘蛛蛊,从他的袖口中闪电般射出,直扑陈凡的面门!
这是他的本命蛊王,是他最后的底牌!
然而,陈凡看都没看那只蛊王一眼。
他只是抬起手,屈指一弹。
“嗡!”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气劲,后发先至,精准地弹在了那只人脸蜘蛛蛊的身上。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那只看起来凶悍无比的蛊王,在碰到那缕金色气劲的瞬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阳,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当空消融,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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