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严寒,在墨尘的指点下,对王书一而言,似乎不再仅仅是刺骨的煎熬,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磨砺。每日天不亮,他便在院中迎着凛冽的寒风站桩吐纳,感受着冰冷空气吸入肺腑,再化作温热的气息流转全身。那些缓慢而古怪的导引姿势,在冰天雪地中施展,更添了几分挑战,却也让他对自身气血的控制愈发精微。
墨尘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中要快一些。虽然断腿依旧无法着力,但上半身已经能够稍微活动。他不再终日卧于炕上,有时会让王书一扶他坐起,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被冰雪覆盖的群山。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那皑皑白雪,看到更深层的东西。偶尔,他会向王书一问起村子的水源、附近的山势走向,问题看似随意,却总带着一种勘探般的精准。
【观察经验+2】 (察觉到墨尘对地理环境的关注)
这一日,天色阴沉,寒风呼啸,似乎又将有一场大雪。王书一刚练完功,浑身热气腾腾,正准备进屋帮母亲准备早饭,却被墨尘叫住了。
“书一,”墨尘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今日,你随我去溪边一趟。”
王书一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墨尘那条还被夹板固定着的腿:“墨老,您的腿……而且外面天寒地冻的,您的身子……”
墨尘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无妨。我的腿伤我自己清楚,暂时还死不了。有些事,需得亲眼看看。”他的目光投向窗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迫切,“你去准备一下,找两根结实的木棍做拐杖,再带上绳索和柴刀。”
王书一心中疑惑更甚。墨老重伤未愈,为何非要冒险去那冰封的溪边?但他见墨尘态度坚决,不敢多问,只得依言去准备。他将想法告诉了父亲王大山,王大山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墨尘,又看了看儿子,最终点了点头,沉声道:“小心些,我陪你们一起去。”
【技能:准备与筹划(未入门 8/100)】
【准备与筹划经验+1】
【状态:对未知行程感到紧张与好奇。】
早饭后,三人顶着寒风,踏着深可及膝的积雪,艰难地向山脚溪边行进。王大山在前开路,用木棍探路,王书一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拄着双拐的墨尘。墨尘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咬紧牙关,目光始终坚定地望向溪流的方向。
【技能:雪地协作行进(未入门 5/100)】
【雪地协作行进经验+1】
【状态:高度紧张,全力保障墨尘安全。】
好不容易来到溪边,眼前的景象与之前捕鱼时并无太大不同。溪面大部分依旧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只有中央水流湍急处,还有一条狭窄的、冒着森森寒气的未冻水面。冰层在灰暗的天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冷硬光泽。
墨尘示意王书一扶他到岸边一块巨大的、背风的山岩旁坐下。他微微喘息着,目光却锐利如鹰隼般,仔细地扫视着整段溪流,从上游到下游,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他看得极其专注,时而眯起眼睛,时而用手指在雪地上划拉着什么,口中还低声喃喃自语:“冰层厚度……水流声……两岸岩层走向……”
【技能:地理环境勘察(未入门 1/100)】
【地理环境勘察经验+1】
【领悟:观察自然的角度发生转变,从生存需求转向更深层的规律探寻。】
王书一和王大山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不解。王书一忍不住低声问父亲:“爹,墨老在看什么?”
王大山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看不透。这位墨老,不简单。”他的目光也跟随着墨尘的视线,在溪流和两岸的山势上来回移动,似乎也想看出些端倪。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墨尘的目光终于定格在溪流上游一处拐弯的地方。那里地势略陡,水流冲击着岸边的岩石,冰层看起来比其他地方要薄一些,且冰面下似乎有大量气泡聚集,形成了一片不规则的白色区域。
“去那里看看。”墨尘指着那处地方,对王书一说道。
王书一依言,搀扶着墨尘,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游走去。走到近处,更能感受到水流的湍急。冰层下的河水哗哗作响,撞击着冰面,发出空洞的回音。
墨尘让王书一用柴刀小心地敲击那片有气泡的冰面。王书一照做了,柴刀落下,发出的声音果然与其他地方厚实沉闷的“咚咚”声不同,显得更加清脆,冰屑飞溅也更容易。
【技能:冰层判断(未入门 3/100)】
【冰层判断经验+1】
“果然……”墨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他示意王书一停下,然后俯下身,几乎将耳朵贴在了冰面上,屏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冰层下的声音。王书一也学着他的样子,趴下来听。除了水流声,他似乎还听到了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嘶嘶”的气流声。
【技能:听觉辨识(未入门 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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