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与憋屈,总需找个出口。既然动不得根基深厚的“自己人”,那便必须找一只足够分量、且杀起来不会引发全局震荡的“鸡”,来狠狠地儆戒那些蠢蠢欲动的“猴”。
恰在此时,一个名为范永斗的名字,适时地出现在了曹化淳呈送的另一份密报之中。朱由检仔细翻阅着关于此人的履历:山西商人,与关外贸易往来密切,尤其是与蒙古诸部、甚至隐约牵扯到后金的交易……其财富积累之过程,充满了见不得光的勾当,更兼平日里欺行霸市、结交官府、横行乡里,恶名昭着。
更重要的是,此人虽富甲一方,但在真正的权力核心圈层里,却并无不可或缺的根基,更像是一个依附在体制边缘吸血的暴发户。其与那些树大根深的勋贵相比,不过是个钱袋子、白手套,必要时完全可以舍弃。
“就是他了!”这只“鸡”,肥硕、显眼、罪行确凿,且砍起来不会过分疼痛到伤及自身。
他再次秘密召来了曹化淳,一言不发,只是将那份关于范永斗的密报,轻飘飘地扔到了这位厂督面前。
曹化淳弯腰拾起密报,只快速扫了几眼,心中便已了然。他甚至无需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那冰冷的沉默本身就已是最明确的旨意。
“皇爷圣明,”曹化淳将密报小心收好,躬身行礼,声音平静无波,“奴婢,这就去为皇爷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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