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刻意表现，反而放松下来，做回自己。下一个镜头，他背对镜头慢慢往前走，突然转身，右手抬到胸前，像握剑，又像揽月。
那一刻，他的眼神不再是演戏，而是真的投入了某种情绪——像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人，用身体说话。
“咔！”
老K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刚才那个转身！再来一遍！不，不用重来，刚才那张已经封神了！”
全场沸腾。
小安激动得想鼓掌，被周默拉住：“别吵。”
但她眼睛亮得吓人。她刚刷新微博，发现#程疏言拍摄路透#已经上了热搜第48位。配图是刚才那张“空中画符”的未修图，评论炸了：
“这是什么神仙造型？国风混搭居然这么高级！”
“别人穿衣服像cos，他穿衣服像从画里走出来。”
“求杂志放原图！我要当壁纸！！”
周默看着数据曲线，眉头舒展。他知道，舆论已经开始转变。
就在这时，林砚走过来了。
全场立刻安静。
她站在程疏言面前，距离一步远，眼神很锐利：“你的表现力……够上《风尚》内页。”
一句话，听起来轻，其实分量很重。
够上内页，意味着正式进入顶级时尚圈，不再是边缘试水。
小安屏住呼吸，周默眼神发亮，造型组的人都低下了头。
程疏言没有马上道谢。
他笑了笑，直视林砚的眼睛，声音不高，但清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谢谢主编，下次争取上封面。”
说完，四周一片寂静。
这话听着客气，其实野心很大。谁不知道《风尚》一年只有十二个封面？多少大明星抢都抢不到？
但林砚没生气。
她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口气不小。”
说完，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里，有打量，有兴趣，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期待。
门关上了。
但灯还亮着。
补光师还在调光，反光板没撤，下一组场景正在布置。
程疏言站在原地，呼吸平稳，心跳却快了起来。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上辈子他是音乐制作人，听过太多评委的沉默和否定。最可怕的不是批评，是没人理你。而现在，他不仅被看见了，还被记住了名字。
小安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哥，你说她会不会真给你封面啊？”
“别想那么远。”周默插话，语气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剩下的拍完，一张都不能差。”
程疏言点点头，活动了下肩膀。
他走向下一个拍摄区，脚步稳稳的。
镜头等着他，星光也在等着他。
灯光继续亮着，快门又要响起。
他站在光里，等下一束火点燃整片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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