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草原,风沙裹挟着沙粒呼啸而过,临时教室的蓝色防火板被吹得 “哐哐” 作响,缝隙里漏进的沙尘在课桌上积成薄薄一层。方静用抹布擦了三遍桌子,刚转身写板书,桌面又落满了灰。阿古拉坐在第一排,嘴角裂着血口子,写字时不敢咧嘴笑,一扯就疼得皱眉 —— 草原春季缺少新鲜蔬果,班里一半孩子都得了口角炎。蒙根的嘴唇肿得像颗小樱桃,却还攥着半截铅笔,一笔一划地写 “草原” 两个字。
“方老师,沙棘果熟了吗?” 蒙根眨巴着他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方静,同时还不忘放下手中的铅笔,然后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以至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原来,就在上周,孩子们偶然间发现教室后面的那片沙棘丛竟然结满了橙红色的果子,一个个晶莹剔透,宛如红宝石一般。然而,由于沙棘树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孩子们虽然对这些诱人的果子垂涎欲滴,但却没有人敢轻易去摘取。
方静看着蒙根那肿得发亮的嘴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知道,蒙根一定是因为忍不住想要尝尝沙棘果的味道,才会不顾危险去摘,结果不小心被刺伤了。
于是,方静温柔地摸了摸蒙根的头,微笑着说:“别担心,宝贝,今天老师就去帮你们把沙棘果摘下来,然后给你们做美味的甜糕吃,好不好?”
沙棘丛生长在风口处,它们顽强地抵御着风沙的侵袭。那密密麻麻的枝条上,布满了尖锐的刺,在风沙的吹拂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阿古拉踮起脚尖,努力地想要够到最高处的沙棘果。他的小手刚刚碰到枝条,就被那锋利的尖刺刺破了。一滴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紧紧地攥着刚刚摘下的两颗沙棘果,兴奋地喊道:“方老师,这个最红!”
蒙根见状,也学着阿古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捏住果子的根部,试图避免被刺划伤。然而,尽管他已经如此小心,那尖锐的刺还是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迅速将果子塞进了方静的手中,笑着说:“老师吃,我再去摘。”
其他孩子们也纷纷效仿,他们的小手在沙棘丛中忙碌着,虽然很快就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但没有一个人喊疼。塑料盆里的沙棘果越积越多,橙红色的果实沾着沙尘,宛如一盏盏散落在盆中的小灯笼,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方静看着这些带着伤痕的小手,心中一阵酸楚。突然,她想起粉丝们捐赠的药膏还放在自己的包里,于是连忙掏出来,给每个孩子的伤口都涂上了一层药膏。当药膏碰到伤口时,孩子们疼得龇牙咧嘴,但他们依然强忍着,笑着说:“不疼,比口角炎好多了。”
上午十点,“烟火厨坊” 的直播镜头对准了装满沙棘果的塑料盆。李伟举着颗带刺的沙棘果,指尖还沾着孩子手上蹭的药膏:“家人们,草原的风沙能吹透教室,却吹不散孩子们摘果子的热情。这些沙棘果带刺,孩子们手被扎破了还在摘,就为了能做口甜的 —— 今天教‘牛粪火烤沙棘羊油糕’,用草原的野果,补孩子缺的维生素。”
在线人数瞬间冲破 7000 万,弹幕里的幽默与心疼交织。ID “卖蜂蜜的刘大爷” 率先弹出,头像里的大爷举着罐金黄的蜂蜜:“李老师!沙棘太酸!我捐 500 斤洋槐蜜!比沈大厨的银勺还甜,中和酸味刚好!” 他附上一张蜂蜜罐的照片,“我这蜂蜜没掺糖,孩子吃着放心,还能润嘴唇!”
“刘大爷你这是跟我抢生意啊!”ID “儿科医生王姐” 紧跟其后,头像里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举着维生素片,“再不给孩子补维 C,沈大厨的银勺都要用来涂口角炎药膏了!我捐 1000 瓶维 C 泡腾片,每天一片,比吃十斤沙棘还管用!” 她顿了顿,调侃道,“不过李老师你可别把泡腾片直接扔进面团里,去年有粉丝这么干,炸得满脸面粉!”
沈亦舟拿着银勺敲了敲装沙棘果的盆,无奈笑道:“刘大爷的蜂蜜确实要加,但得按‘糖油 1:2’的比例 —— 这是淮扬菜‘甜润不腻’的原则,沙棘酸、羊油香、蜂蜜甜,三者平衡才好吃。” 他捡起颗沙棘果,“沙棘每 100 克含维 C 200 毫克,相当于 10 个橙子,正好解决孩子们的口角炎,但直接吃太酸,做成糕才适合孩子。”
李伟蹲下来,把沙棘果倒进粉丝捐的滤水器:“今天的邪修菜,工具全是‘草原限定款’—— 没有榨汁机?用纱布裹着沙棘果踩出汁;没有模具?把羊油桶剪一半当模子;没有烤箱?还是老办法,牛粪火烘烤,又香又抗风。” 他边说边把沙棘果裹进纱布,阿古拉主动过来帮忙,踩在纱布上,小脸上满是认真:“李老师,我力气大,我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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