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声音轻轻响起,却像一道惊雷在审讯室里炸开:“昨天晚上,我听到隔壁房间有吵架声,本来想捂住耳朵写作业,可……可我听到了他们心里的声音。”
她攥紧杯子,指尖泛白,眼神里满是后怕:“他们嘴上在吵,说什么‘你凭什么抢我东西’‘这是我的’,可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一个在喊‘别过来!我不想这样!’,另一个在求‘谁来救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们的声音特别害怕,像是有什么东西逼着他们吵架,逼着他们动手。”
“被东西逼着?”白晓玉猛地坐直身体,心里咯噔一下——又是“非自然”的情况?她赶紧追问,“你能听到‘别的东西’的声音吗?比如除了他们俩之外的想法?”
林小满摇摇头,脸色更白了:“听不到,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动作特别僵硬,就像……就像被线操控的木偶。后来我听到‘咚’的一声,再之后就没声音了,我不敢出去看,直到早上才发现……”
白晓玉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表面争执、内心哀求,身体不受控制——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互杀,更像是被某种力量附身,被迫走向死亡。她立刻想到之前的克隆体和怨灵,难道这起案子也和“非科学”的实验有关?
“小满,你知道那两个叔叔是做什么的吗?比如他们有没有提到过‘实验’‘研究’之类的词?”白晓玉追问。
林小满想了想,点头:“好像提到过!有一次我路过他们房间,听到他们在说‘大学的实验快结束了’‘拿到钱就能离开这里’,还说‘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大学实验?白晓玉心里有了方向。她立刻给林清砚发了条信息,让他查两名死者的身份和背景,重点排查他们是否参与过某所大学的实验项目。
送走林小满后,白晓玉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林清砚就拿着一叠资料冲了进来,脸色凝重:“晓玉,查到了!两名死者,一个叫张默,一个叫李然,都是市立大学的在读研究生,而且都参与了学校生物系的‘神经调控实验’!”
“神经调控实验?”白晓玉接过资料,快速翻阅——实验负责人是市立大学生物系的王教授,项目描述是“通过药物和电流刺激,调节人体神经反应,用于治疗精神疾病”,但资料里没有提到实验的具体内容和风险,只有一行模糊的“实验处于保密阶段,参与者需签署保密协议”。
“这个实验肯定有问题。”白晓玉指着资料里的参与者名单,“张默和李然都是健康人,根本没有精神疾病,为什么要参与治疗类的实验?而且他们的死状诡异,很可能和实验的副作用有关。”
她立刻联系市立大学,要求见王教授和查看实验记录,却被学校以“实验保密”为由拒绝。“保密?人都死了,还谈什么保密!”白晓玉气得拍了桌子,“看来得亲自去学校一趟。”
第二天,白晓玉和林清砚来到市立大学生物系。王教授的办公室门紧闭,敲了半天没人回应,隔壁实验室的学生看到他们的警证,吓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说:“王教授……这两天都没来学校,听说他把实验设备都搬走了。”
“搬走了?”白晓玉心里一沉,赶紧追问,“他什么时候搬的?搬到哪去了?”
“就是张默和李然出事的第二天。”学生小声说,“我们还看到他拉着好几箱东西,神色特别慌张,好像怕被人发现。对了,他还说……说‘实验失败了,不能再继续了’。”
实验失败?白晓玉和林清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他们立刻调取学校附近的监控,发现王教授在事发第二天早上,把设备搬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废弃工厂。工厂里布满灰尘,地上散落着实验记录和废弃的针管,桌子上还放着几个贴着“神经调控剂”标签的药瓶,瓶里的液体呈诡异的青紫色。
林清砚拿起一份实验记录,脸色越来越差:“晓玉,你看!这个实验根本不是治疗精神疾病,而是通过药物控制人的神经,让实验者失去自主意识,听从他人指令!”
白晓玉凑过去一看,记录上赫然写着:“实验体注射药物后,可通过远程电流刺激,操控其肢体动作及语言,实验体主观意识清醒,但无法反抗……”
“操控意识?”白晓玉的手开始发抖,“张默和李然的死,根本不是附身,是被人用药物和电流操控,被迫互相杀死的!他们心里的哀求,是清醒的意识在反抗,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她拿起一个药瓶,瓶底还残留着几滴青紫色液体:“王教授肯定是实验出了意外,怕被追责,才连夜搬走设备。他不仅是实验负责人,很可能还是操控张默和李然互相残杀的凶手!”
就在这时,白晓玉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晓玉,查到了!王教授买了今天下午去国外的机票,现在正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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