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本就对景珩商行短时间内暴富心存嫉妒,或是对其神奇产品将信将疑,此刻听到这些“内幕消息”,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景珩商行”的生意,肉眼可见地受到了影响。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铺面,虽然依旧有人光顾,但不少顾客脸上都带上了迟疑和审视的神色。有些老主顾前来,不再像以往那样直接购买,而是反复拿着肥皂样品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旁敲侧击地询问原料来源。
“陈掌柜,你们这肥皂…最近没什么问题吧?我听说…”一位相熟的布庄老板娘压低声音问道。
陈启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装镇定:“李夫人说笑了,我们的货都是严格把关的,怎会有问题?定是些不相干的人胡嚼舌根。”
那李夫人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只买了一块,而非像往常那样直接要十块。
更让陈启心惊的是,午后竟真有一位穿着体面的嬷嬷,搀着一位以纱覆面、低声啜泣的年轻女子来到店中,当众哭诉自家小姐用了景珩商行的肥皂后,脸颈红肿,见不得人,要求商行给个说法并赔偿损失!
虽然陈启一眼便看出那女子举止做作,那嬷嬷眼神闪烁,分明有诈,且那所谓的“红肿”在薄纱下根本看不真切,但在场其他顾客却因此骚动起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果然出事了!”
“我就说那肥皂有问题吧!”
“幸亏我没买!”
陈启费尽口舌,甚至提出立刻请来江宁府最好的大夫当场验看,那嬷嬷和女子却反而心虚,嚷嚷着“你们官商相护”,便匆匆离去,显然是故意来搅局捣乱的。
尽管如此,这一幕还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景珩商行“肥皂有毒”的谣言仿佛得到了印证,传播得更加猖獗。
消息很快传到了萧景珩耳中。
小院内,萧景珩听完陈启焦急万分的汇报,面色沉静如水,眼中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瘟猪油?烂脸皂?呵…他们倒是会编。”他冷笑一声,“周扒皮、萧景禹…也就这点下作手段了。”
“东家,如今流言愈演愈烈,今日营业额已跌了三成!长此以往,只怕…”陈启忧心忡忡。
“安叔,”萧景珩转头对萧安道,“我记得,赵文渊山长的夫人,还有知府大人府上的几位女眷,重阳那日都收了我们赠送的香水,之后也曾派人来买过肥皂,可对?”
萧安连忙点头:“是,少爷。赵老夫人还特意让管家来传过话,说那肥皂甚是好用,比澡豆强多了。”
“好。”萧景珩眼中精光一闪,“陈老板,你立刻去备几份厚礼,将我们最新一批、用新油方制成的、加了额外香料的‘精品香皂’,连同几瓶新调的‘花露’,亲自送到赵府、知府衙门后宅、以及另外几家与我们交好、且在城中颇有声望的官宦府上。”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你就直言,近日市井多有污蔑商行之不实流言,谓我皂品伤肤。为证清白,特奉上最新批次之货,请诸位夫人小姐放心试用。若有一人因用我景珩商行之皂而肌肤受损,我萧景珩愿十倍赔偿,并立刻关门歇业,永不复开!”
陈启闻言,眼睛一亮:“东家,此计甚妙!借力打力!若赵老夫人等有头有脸的贵妇们用了都说好,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不仅如此。”萧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送完礼后,立刻去江宁府最大的几家茶馆,特别是文人士子常聚之处,散出消息——就说,景珩商行东家萧景珩,为自证清白,三日后午时,将在商行门口,当众以自家肥皂沐浴净身!并请在场任何一位自愿者,当场试用肥皂,若有任何不适,景珩商行当场赔付白银百两!”
“当…当众沐浴?!”陈启和萧安都惊呆了。
“没错。”萧景珩目光坚定,“谣言如暗箭,最难防备。唯有以最直接、最公开的方式,将产品置于光天化日之下,接受所有人的检验,方能彻底粉碎那些阴微伎俩!他们不是说我肥皂脏吗?我就用它来洗刷我的名声!”
此计大胆至极,却也险中求胜!一旦成功,非但谣言尽消,景珩商行的声誉必将更上一层楼!
陈启被萧景珩的魄力所震撼,激动道:“我明白了,东家!我这就去办!”
萧景珩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周扒皮,萧景禹,你们想用流言毁我?
我便将这流言,化作我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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