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高度肯定现状,将皇帝与中枢置于最高位置,表明自己认可当前权力格局。
随即,他话锋转入“志向”:“至于下官之志,实不敢言‘抱负’二字。唯愿恪尽职守,于经史子集中探求先贤智慧,于陛下训谕中领悟治国精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若能使所学所得,于国于民有涓埃之益,则于愿足矣。此外,别无他求**。”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志向”紧紧绑定在“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 这个绝对政治正确的大框架下,并刻意淡化个人野心,以“别无他求”作结。既表明了对皇权的绝对忠诚,又巧妙避开了站队或表露具体政治倾向的陷阱。
赵崇明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锁定在萧景珩身上,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窥其内心真实所想。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 说得好。”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然则,这朝堂之上,欲为陛下分忧者众,如何分忧,何以效力,却各有路径。萧侍讲年轻有为,才华出众,更需擦亮眼睛,认清方向,谨言慎行,方不负陛下隆恩,亦不负…… 自身之前程。”
这番话,勉励与警告并存。“擦亮眼睛,认清方向”几字,暗示意味极浓,几乎是明示其需要选择站队。
萧景珩心中雪亮,却故作不解其深意,只是再次躬身,语气恳切:“丞相金玉良言,下官定当铭记于心,时时自省,决不敢行差踏错。”
赵崇明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挥了挥手,语气恢复平淡:“罢了。今日唤你来,不过是见你年少有成,勉励几句。望你好自为之。去吧。”
“下官告退。谢丞相教诲。”萧景珩起身,再施一礼,而后稳步退出书房。自始至终,神态从容,举止有度。
直到萧景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廊道,赵崇明方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年少聪慧,应对得体,心思缜密…… 是个人才。”他低声自语,语气听不出喜怒,“只可惜…… 心思太活,未必肯安分。”他沉吟片刻,对侍立一旁的亲随低声道:“此人…… 多加留意。”
“是,相爷。”
而离开相府的萧景珩,坐回马车,方才缓缓舒出一口长气,后背官服之下,竟已惊出一层细密冷汗。赵崇明那看似平淡的交谈,实则步步惊心,充满试探与压迫。
“果然……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目光沉静中透出一丝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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