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只是一个农民。”那人目光如刀，“你是时间的裂口。而我们要做的，是把它缝上。”
话音刚落，所有屏幕同时闪烁，数据删除进度条开始跑动。
“想格式化？”李慕白冷笑，一把拔掉主机电源插头。
可那人只是看着他，仿佛早就料到这一招。
下一秒，屋顶通风口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赵老汉抬头：“不对劲！那螺丝刚才还是紧的！”
王铁柱抄起铁锹就要往上看，却被李慕白一把拦住。
“别动。”他盯着通风口边缘，“他们在等我们慌。”
屋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那人依旧站在镜头前，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李慕白慢慢蹲下身，从主机背后摸出一根备用电池线，轻轻搭在金属机柜上。
电流微弱地滋了一下。
通风口的阴影里，似乎有金属反光一闪。
“果然是冲着能量探测来的。”他低声说，“想抓我用空间的痕迹。”
苏婉清凑近：“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断电吧？”
“不。”李慕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我们得演一场戏。”
他拿起对讲机：“铁柱，等会儿我会假装重启系统，你数到三，就砸左边那台假服务器。”
“啊？真砸？”
“真砸。动静越大越好。”
“行！就等着你一声令下！”
李慕白转向屏幕：“各位，欢迎参观我们的‘技术故障现场直播’。”
他按下开机键。
主机嗡嗡启动，数据流重新跑动。黑客那边显然看到了，删除程序加速运行。
“三——”李慕白对着对讲机喊。
“二——”王铁柱举起了铁锹。
“一——”
“哐！！！”
铁锹狠狠砸在机箱上，火花四溅。整个屋子灯光闪了一下。
与此同时，李慕白飞快敲击键盘，将最后一段追踪码发送出去。
屏幕上，删除进度停在了百分之九十七。
黑客的脸色终于变了。
“找到你了。”李慕白轻声说。
那人猛地抬手，关掉了摄像头。
画面黑了。
但那一瞬间，李慕白看清了他的背景——一间摆满试管和仪器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幅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他们所在的基地。
“不是普通黑客。”赵老汉低声道，“这是实验室的人。”
“而且，早就盯着我们了。”苏婉清咬牙。
李慕白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开始。
门外，夜风卷着灰烬掠过石阶。李富贵仍坐在那里，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可他的右手，正悄悄摸向裤兜里的打火机。
王铁柱注意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挡住了门缝透出的光。
李慕白抬起头，看向服务器房角落的备用屏。
那上面，追踪程序的最后一行字还在跳动：
【信号源锁定中……剩余时间：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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