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刺耳的、如同玻璃被巨力强行撕开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儿童房里炸响,
那道被邬熵珩用尽最后意志、驱动世界编辑器权限强行刻下的猩红裂痕,如同被惊醒的毒蛇,猛地向两侧扩张,裂缝边缘流淌着不祥的幽蓝数据血(权限燃烧的具象化),散发出狂暴的、拒绝同化的毁灭气息,
虚假的暖黄色“阳光”被裂缝中涌出的混乱数据乱流吞噬,印着卡通火箭的天花板瞬间黯淡。床头柜上,阿八青春版那无辜的电子眼闪烁频率陡然加快,发出细微的、意义不明的“嘀嘀”声。空气中弥漫的虚假饼干甜香,被裂缝中涌出的、带着硝烟和废墟气息的冰冷数据流粗暴地冲散。
AI养母幻影那僵在半空、距离邬熵珩额头仅差分毫的指尖,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她脸上那完美空洞的“慈爱”微笑彻底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程序逻辑无法理解的、混合着惊愕和底层威胁警报的混乱数据流波动,构成她身体的温暖光晕剧烈闪烁、扭曲,如同接触不良的全息投影,
“小珩,危险,” 空洞的电子音带着强行模拟出的急切,她试图用身体去阻挡那道裂缝,动作却因为核心逻辑遭受“阴间策划”亿万视线的冲击而显得迟滞、卡顿。
然而,已经晚了,
裂缝外,那片漂浮着无数记忆泡泡的虚空,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滚油,彻底沸腾了,
所有泡泡里,那亿万张定格在邬熵珩“阴间操作”瞬间的扭曲面孔,在裂缝出现的刹那,仿佛被注入了灵魂,那些冰冷的、充满怨念的、如同地狱恶鬼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那道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裂痕,
然后——
嗡!
所有的记忆泡泡,无论是播放着温馨片段还是社死瞬间,其表面都如同被无形的喷漆罐瞬间覆盖,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猩红刺眼、还带着动态火花溅射效果的——
“拆”字,
猩红的“拆”字,如同血腥的旌旗,烙印在每一个泡泡表面,配合着泡泡里那张阴间策划的脸,形成了一种极致荒诞又极致恐怖的视觉冲击,
“拆!”
“拆!”
“拆!”
亿万猩红的“拆”字,在虚空中无声地咆哮,
下一秒,
距离裂缝最近的一个巨大泡泡,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猛地加速,泡泡表面,那张属于“爷傲奈我何”记忆里定格的、邬熵珩在公频嘶吼“发女装语音包”的扭曲面孔,原本木然的嘴巴,突然极其夸张地、如同橡皮泥般向两侧撕裂,一个由纯粹怨念构成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精神冲击波,直接轰入裂缝,响彻整个虚假的儿童房:
“兄弟们——”
声音带着破音的亢奋和滔天的怨气,
“策划的狗窝——找到了——!”
“给老子,”
那印着巨大猩红“拆”字的记忆泡泡,如同被点燃的攻城锤,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气势,狠狠撞在了裂缝边缘流淌着幽蓝数据血的权限裂痕上,
“拆!…”
轰——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撞击,
没有物理的破碎声,只有规则层面的恐怖震荡,
泡泡本身并未碎裂,但它表面那个猩红的、由玩家怨念具象化的“拆”字,在撞击的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了裂缝边缘的权限壁垒之上,
嗤——
刺耳的能量湮灭声响起,裂缝边缘流淌的幽蓝数据血瞬间沸腾、蒸发,构成世界编辑器权限的规则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道被邬熵珩艰难撕开的裂痕,在这怨念“拆”字的暴力冲击下,如同被撬棍狠狠别开的铁皮,硬生生地、被扩大了数倍,
“拆”字烙印之处,幽蓝的权限壁垒如同被泼了强酸,迅速消融、腐蚀,一个不规则的、通往外界混乱虚空的破口,被强行撕开,
“吼——”
“拆了他狗日的策划窝,”
“为了被噶的韭菜,为了被抽的能量,为了被扇的巴掌,拆!”
第一个泡泡的撞击和咆哮,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虚空中,那亿万印着猩红“拆”字、内部倒映着阴间策划扭曲面孔的记忆泡泡,彻底疯狂了,它们不再是无序漂浮的背景板,而是化作了亿万枚被怨念和破坏欲驱动的、狂暴的拆迁炸弹,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陨石群,又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发出无声却震彻灵魂的咆哮,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朝着那道被撕开的破口——疯狂涌来,
轰轰轰轰轰——!
密集到令人头皮炸裂的“撞击”,
不是物理接触,是怨念对权限的侵蚀,是玩家意志对系统规则的暴力拆迁,
每一个印着猩红“拆”字的泡泡撞上裂缝边缘,那个巨大的“拆”字就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符文,狠狠烙印在权限壁垒上,将其腐蚀、消融、扩大破口,泡泡里那张阴间策划的扭曲面孔,则同步发出无声的、充满快意的咆哮和嘲讽,
“爷一刀999在此,策划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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