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仿佛要撕裂整个堡垒!赤红的龙炎能量如同压抑万年的狂暴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瞬间从剑刃上喷薄而出,吞噬了最前排的骸骨。焦臭的浓烟裹挟着刺鼻的骨粉味冲天而起,无数骨骼碎片在极致的高温中直接气化,化为齑粉,燃烧着如同赤红的火雨四散飞溅。那庞大的骸骨壁垒被硬生生撕裂、熔穿,一个巨大的、边缘仍在燃烧着龙炎的豁口赫然出现!透过豁口,后面那两扇紧闭的、覆盖着厚重、闪烁着诡异符文幽光的冰层的王座厅大门,终于暴露在伯瓦尔燃烧着怒火的视线中。
就在这豁口出现的瞬间,一道冰冷、滑腻,如同毒蛇在耳边吐信般的声音,直接在所有生者和亡灵的意识深处响起,无视了物理的距离与耳膜的阻隔:
“啊,英勇的弗塔根公爵……或者说,又一个可悲的、被命运戏弄的巫妖王候选者?”克尔苏加德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仿佛品尝到美味佳肴般的愉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锥刮擦着神经,“你闻到了吗?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自由的芬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煽动性的狂热,“凛雪的枷锁碎裂了!束缚我们的、那个虚伪的‘意志’消失了!看看周围吧,伯瓦尔!这才是天灾军团应有的姿态!混乱!狂野!无拘无束地拥抱死亡的终极形态!加入这伟大的盛宴吧,或者……成为这伟大混乱的一部分!你的血肉和灵魂,将是最华美的装饰!”
随着他那充满了诱惑与恶毒的话语,那道刚刚被龙息撕裂的骸骨壁垒豁口处,焦黑的骨渣和未燃尽的残骸如同被赋予了最恶毒的生命,开始疯狂地蠕动、聚合!数十条由嶙峋白骨和腐败筋肉强行扭结而成的巨大手臂,猛地从豁口深处、从沸腾的骨渣熔池中探出!每一条手臂都粗壮如攻城槌,末端异化成了形态可怖的武器:巨大的、闪烁着寒光的骨爪;滴淌着腐蚀性脓液、布满獠牙的巨口;高速旋转、发出刺耳尖啸的骨锯!它们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铺天盖地般向立足未稳的伯瓦尔抓来、咬来、锯来!同时,王座厅大门上那骷髅浮雕空洞的眼窝,骤然亮起刺目的、如同实质的幽绿邪光!两道凝练如墨绿水晶、蕴含着湮灭一切生机的死亡射线,无声无息、快如闪电地射向伯瓦尔的胸膛!没有浩大的声势,只有最纯粹的死亡意志——这是克尔苏加德积蓄已久的力量,足以洞穿龙鳞、湮灭灵魂的致命一击!物理的冲击尚可抵挡,但这无声的湮灭之光,才是真正的杀招!巫妖显然意图在这王座厅门前,将这位最危险的挑战者彻底抹除!
伯瓦尔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骸骨巨臂掀起的腥风已扑面而来,而那两道幽绿的射线更是瞬息即至!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如钢,龙息重剑本能地格挡向袭来的骨爪巨臂,但心知肚明,对于那湮灭之光,物理的防御形同虚设!
“圣光……佑我!”千钧一发之际,弗丁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燃烧生命般的决绝!一道比正午阳光更加纯粹、更加凝练,仿佛由实质化信仰铸造而成的金色光柱,无视了空间的阻隔,骤然撕裂了王座厅门前浓郁的死亡阴霾,精准无比地降临在伯瓦尔身前!这光柱并非防御护盾,而是带着无匹的净化意志,如同裁决之矛,狠狠地、精准无比地迎向那两道幽绿的死亡射线!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万年坚冰!圣光那纯粹的生命与秩序之力,与死亡射线那极致的湮灭与混乱能量猛烈碰撞、湮灭!刺目欲盲的白绿强光瞬间爆发,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鬼蜮!伴随而来的是令人牙酸、仿佛灵魂被撕裂的能量尖啸!狂暴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向四周横扫,将周围扑上来的数十个低阶亡灵瞬间蒸发成虚无,连那几只最靠近的骸骨巨臂也被这股纯粹的能量对撞震得寸寸碎裂,腐肉与骨渣漫天飞溅!伯瓦尔被这剧烈的能量冲击推得踉跄后退数步,沉重的板甲靴在邪铁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胸甲上留下大片被死亡能量边缘扫过而灼烧腐蚀的焦黑痕迹,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下。但他终究,在弗丁这近乎透支圣光之力的及时救援下,躲过了这致命的双重夹击!
“克尔苏加德!”伯瓦尔强行稳住身形,抹去嘴角渗出的温热血丝,眼中燃烧着熔岩般的怒火,那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污秽焚烧殆尽!“你的‘自由’,就是让整个诺森德,让艾泽拉斯,都化为你疯狂欲望的坟场吗?!”他的声音如同滚雷,在堡垒持续的轰鸣与亡灵的尖啸中炸开,充满了鄙夷与质问,“凛雪女王的意志,是守护!守护这片土地,守护生与死的界限!而非你这种只知毁灭与亵渎的可鄙蛆虫!”
“守护?”克尔苏加德的意识尖笑充满了刺耳的嘲弄,如同夜枭的悲鸣,“多么虚伪!多么软弱!多么……愚蠢!看看她‘守护’的结果!她自己坠入了那永恒的、冰冷的深渊!而她留下的这个烂摊子……”王座厅大门上的邪绿光芒骤然暴涨,如同心脏剧烈搏动,整个残破的骸骨壁垒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千万骨骼同时断裂的呻吟,开始向内疯狂塌陷、重塑!“……多么美妙!多么混乱!多么……适合……我!”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扭曲、由无数骸骨与腐肉强行拼凑而成的骸骨巨像轮廓,正在门后幽绿光芒的映照下快速成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邪恶灵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冻结、发出细微的冰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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