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的阴风骤然变得凌厉,张逸凡一声令下,墨霜流萤弓瞬间在手中凝聚成型,阴阳二气交织成一道黑白相间的箭气,如离弦之箭般射向临时炼药棚左侧的鬼奴。那鬼奴正警惕地扫视四周,猝不及防被箭气击中胸口,黑色的浊灵气瞬间炸开,魂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动手!”崔浩的声音同步响起,镇魂剑的阳属性灵气暴涨,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劈向右侧的鬼奴。他身为中级镇狱使,实力本就远超这些恶鬼级别的鬼奴,即便刚从颠倒阴阳阵中脱身,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出手依旧凌厉无匹。那鬼奴甚至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剑气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液溅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
赵烈早已按捺不住怒火,赤焰枪燃起熊熊烈火,枪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前方的鬼奴。火属性灵气对浊灵气有着天然的克制,鬼奴身上的浊灵气遇到火焰,瞬间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它嘶吼着挥舞骨刀抵挡,却被赵烈一枪震飞武器,紧接着枪尖穿透胸膛,魂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林墨操控着八卦剑,金系灵气化作数道锋利的剑气,封锁了最后一名鬼奴的所有退路。“别想着逃!”他冷喝一声,剑气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朝着鬼奴笼罩而下。鬼奴见状,疯狂催动浊灵气,试图冲破剑气网,却被剑气切割得魂体溃散,最终只留下一缕黑烟消散无踪。
整场战斗干净利落,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四名鬼奴就被尽数斩杀。众人虽刚经历阵法侵蚀,灵力损耗不小,但凭借默契的配合和远超鬼奴的实力,并未付出太大代价。赵烈甩了甩赤焰枪上的灰烬,喘着气道:“这些杂碎,根本不够打!就是跑了一个报信的,有点可惜。”
“报信的跑了也好,正好能麻痹画皮鬼师,让他以为我们只会盯着临时炼药棚。”张逸凡收起墨霜流萤弓,目光投向炼药棚,“先进去搜查,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炼药棚,棚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混杂着浊灵气的腐臭,比外面更加刺鼻。棚子中央的小型炼药炉还在微微发烫,炉口残留着淡淡的黑烟,炉身刻着的符文与溶洞内的大型炼药炉相似,只是规模更小,符文也相对简单。
江晚怀中的墨玉此刻显得格外兴奋,挣脱她的怀抱,朝着炼药炉旁的一张石桌跑去,用爪子扒拉着桌上的一个青铜器具。那器具约莫巴掌大小,形状如同一只展翅的飞鸟,鸟嘴处有一个细小的孔洞,器身上刻着复杂的木系符文,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污渍,显然是长期接触浊灵气所致。
“这是什么炼药器具?”赵烈凑上前,好奇地打量着青铜飞鸟,“看起来挺精致的,不像是画皮鬼师这种邪修会用的东西。”
苏清漪原本正检查炼药炉内的残留药渣,听到赵烈的话,下意识地转头看来。当她的目光落在青铜飞鸟上时,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快步走上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青铜器具上的符文,指尖传来熟悉的灵气波动,让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清漪,你怎么了?”张逸凡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上前扶住她,心中满是担忧。
苏清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是……这是我父亲的东西!是他当年在医庐司任职时,专门用来提炼灵草精华的‘青鸾引’!”
“苏司主的旧物?”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崔浩走上前,仔细观察着青鸾引上的符文,点头道:“确实是医庐司特有的炼制手法,符文也是苏振海当年常用的木系符文,错不了。”
苏清漪的指尖划过青鸾引上的一道细小划痕,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在地上留下的,至今仍清晰可见。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常常在医庐司的炼药室里忙碌,这只青鸾引就放在案头,父亲总会笑着对她说:“清漪,这青鸾引是医庐司的至宝,能提炼出最纯净的灵草精华,将来爹爹把它传给你。”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三年前,父亲被诬陷炼制禁药、勾结邪修,医庐司被查封,父亲的所有物品要么被没收,要么不翼而飞,这只青鸾引也从此失踪。她一直以为青鸾引早已被销毁,没想到会在画皮鬼师的临时炼药棚里再次见到。
“我想起来了……”苏清漪的眼神变得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三年前,父亲被诬陷前,曾经深夜在书房里叹气,我偷偷听到他和母亲说,医庐司的‘蚀魂丹’配方失窃了,而且还有部分炼制器具也不见了。他说这件事很蹊跷,背后可能牵扯到很大的阴谋,他必须查清楚。”
“蚀魂丹配方失窃?”张逸凡心中一动,“难道画皮鬼师现在炼制蚀魂丹,用的就是当年失窃的配方?而这青鸾引,就是当年失踪的炼制器具之一?”
苏清漪用力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一定是这样!父亲一生正直,潜心研究治愈之术,怎么可能炼制禁药?他当年调查的失窃案,肯定和画皮鬼师有关!画皮鬼师偷走了配方和器具,然后嫁祸给父亲,让他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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