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族长议事堂内却灯火通明。
姜天辰端坐主位,轩辕安面色凝重地彻查着近日发生的几起事件,烛火摇曳的议事堂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轩辕月被推下山崖、祭台阶梯遭人破坏,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皆指向轩辕慧母女。
在证据面前,轩辕玉瑶哭诉自己年少无知,只是和轩辕月开玩笑,推下山崖,不是她本意!
轩辕慧辩解轩辕月不是轩辕族人!
“轩辕月压根儿就不是轩辕族人,是轩辕凤生下的杂种!”轩辕慧昂立在堂上,说道。
乔月也不说话,悄然站起来,“啪”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甩到轩辕慧的脸上,轩辕慧的脸立马就一片红肿。
“你……”轩辕慧想反击,却是被一旁护卫拦住。
“不是轩辕族人就可以随意伤害毒杀他人?”姜天辰冷冷道,“难道央乾国没有王法?还是你们没有把央乾国的王法放在眼里?”
堂下众人屏息凝神,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
在这严肃审判的时刻,族长轩辕安却数次起身离席。
众人面面相觑,皆摸不透族长对这数起事件的态度。
唯有乔月心知肚明——他一会儿去茅厕,一会儿去澡堂,全是因着今早那碗撒了巴豆的粥在起“作用”。
接下来的审讯中,每当轩辕慧母女试图狡辩,乔月便上前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议事堂内格外刺耳。
轩辕慧几近抓狂,可每每她想反击时,姜天辰冰冷的目光便扫过来,轩辕族的护卫也会立即上前阻拦。
不过半个时辰,母女二人的脸已青紫交加,肿如茄子。
这场审讯格外漫长——族长频频离席,母女二人每狡辩一次,乔月便甩一记耳光。
从天黑到破晓,不说轩辕玉瑶,就连轩辕慧也终于崩溃,承认了所有罪行。
最终,除了轩辕谷内刺客的内应尚未查清外,其余事件皆证实为轩辕慧母女策划。
就在轩辕安再次从茅厕回来坐下,斟酌如何处罚结束之时,门外忽然传来通报——京城特使已至谷外。
轩辕安小心翼翼地望姜天辰,问:“长孙殿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接见特使,再处罚?”
姜天辰不淡不咸地望向轩辕安。
轩辕安暂停议事,带着族中老少前去迎接特使。
乔月悄然离场,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决计不做神女,便是一个“小透明”了。
一个小透明去不去接见京城特使,大约也没有人在意。
轩辕族除了为特使准备美食,还有声乐。
八月初五清晨开始,轩辕谷内琴声缭绕。
乔月不得不承认,轩辕玉瑶虽心思歹毒,琴技却是一流。那琴音如泣如诉,似山涧清泉,又似月下私语,只可惜出自那般心术不正之人之手。
乔月唤来祁婆,一起收拾行李,准备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姐要独自一人去京城?”祁婆诧然地问道,手中的衣物险些落地。
“阿婆放心,待我在京城安顿下来,便派人来接你。”乔月笑着宽慰,将一件叠好的衣裳放入行囊。
祁婆眉头紧锁:“可小姐你从未去过京城啊!”
“放心,我有预感,我去京城会活得很好!”乔月笑吟吟,语气却是从来的坚定。
她想起自己在乔家的日子。
曾经,她确实受尽欺凌,但自从发现有了乌鸦嘴的能力,并且运用得越发娴熟后,乔家人见了她都心生害怕,她的日子反倒好了起来。
“小姐……”祁婆欲言又止,浑浊的眼中满是担忧。
乔月忽然想起前几日祁婆和族长都曾提及乔家,不由得心生疑惑。
“阿婆,乔家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乔月直截了当地问道。
“小姐……”
“族长他们提起乔家时神色有异,但我不知详情。阿婆若知道什么,不妨先告诉我,免得我日后措手不及。”
“小姐……”祁婆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扶住桌沿,仿佛需要支撑才能说出那段尘封的往事。
祁婆说,轩辕月的母亲轩辕凤原本也是轩辕族的神女,在族中恪尽职守,深受敬重。
但那一年,轩辕慧带回一位京城来的公子,玉树临风,谦谦有礼。
“第二天,族长带着众位长老,撞见大小姐和这位公子颠鸾倒凤在床榻……”祁婆抹着泪说,“这一定是阴谋,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乔月追问:“那位京城公子是叫什么?”
“听说,这位公子姓乔,叫乔万泽!”
乔月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乔万泽?那不是她爹吗?
他们言语之间的京城乔家,就是她家?!
神女与外男发生关系,本是族中大忌。
老族长震怒之下,欲将外男杖毙,但轩辕凤跪地苦苦哀求,声称自己已无颜面对族人,自愿放弃神女之位,被驱逐出家族,只求放过乔公子。
“就是从那时起,族长才对大小姐心生芥蒂的,他们兄妹从前感情是极好的。”祁婆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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