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
沙发那边,w把尾巴绕到身前,尾尖戳了戳止血贴,声音闷闷的,看着他站在玄关处。
唐尼没理她,从柜子里找到多排插座之后摆在柜子上,先是给电磁炉充上电,然后是懒人煲,试了试手感、调了调参数。
“喂,你聋了?我他妈问你话呢。”
w把尾巴尖绕到锁骨前,像缠一条不高兴的蛇,唐尼把懒人煲的盖子“咔哒”一声扣上,头也没抬的回道:
“准备做饭。”
说话的同时,他凭空唤出装有食材的水晶,正准备放置食材,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没有砧板切不了肉。
天色渐晚,太阳也几乎落入卡西米尔的地平线下,现在去找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寻视下周围有什么替代品了;但左呼右盼都没看到合适的替代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不耐烦地低头,突然发现手里的水晶,好像自己产生出的水晶十分适合用来当板,只需要有意识的产生出一块方形水晶块就可以了。
“从身体上掉下一块来用”虽然有些猎奇,但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用用也没事。
五指一伸、手一抬,凭空瞬间凝结出一块红色方形水晶体,棱角锐利如刀剑、鲜艳透光硬度高,“啪”地拍在鞋柜上,拿来当砧板合适的不得了。
掌心一翻,水晶内部“咔啦”长出细密的晶格,像瞬间盛开的红蔷薇,把表面打磨得平滑如镜。
“开一下灯!”
“少对着我喊!”
w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起身走到电源开关前伸手一按,灯一亮,玄关的冷白光把那块红水晶砧板照得像刚剖开的万花筒,折射出来的画面艳得晃眼。
一切准备就绪后,食材也从水晶“吐”了出来摆在一旁,剩下的内容就简单了。
w看着唐尼跃跃欲试、像是在回味以前某种感觉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莫名想逗一逗他。
“哟∽真打算当厨男啊?”
w靠在沙发上,尾巴尖绕到耳后挠动,像拨弄一支坏脾气的拨片。
“切∽可别到时候把这里炸了,到时候老女人肯定放不了你。”
唐尼把里脊肉啪一声摔在那块红水晶砧板上,肉块弹起半寸,又被他掌心压平。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以前是炊事班的。”
“炊事班”这个名词w听都没听过,想着估计是这家伙编出来的词装威风,用来压自己一头用的。
“哈?什么炊事班?没听说过,反正你可别把这里炸了就是。”
“文盲。”
唐尼说着拆出崭新的菜刀,把刀锋往水晶砧板上一磕,发出清脆一声。
“炊事班就是每天把几百号饿疯的大兵喂饱,让他们有力气把但要钱倾泻在敌人头上往的单位。”
w撇嘴,把尾巴绕到膝盖上,犄角在冷白灯下泛着淡红的微光。
“不就是火夫吗?那你现在准备拿这套哄谁的胃?总不会是我吧?”
“滚蛋,别吵着我切肉,再吵把你尾巴切了。”
闻言, w直接从沙发上跳起,走到唐尼面前把尾巴伸了过去。
“来呀,傻逼,敢切你是我爷爷。”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住w的尾巴安在砧板上,w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把尾巴抽出来,就见唐尼右手拿刀直接往下砍,吓得她紧闭双眼大喊:
“别——!”
下一秒刀锋在离尾巴半指处突然刹车,手一松、 w赶紧把尾巴抓了回去护在身后,眼神后怕又警惕的盯着他。
“我可没你这种不孝孙女。”
“[萨卡兹粗口]你他妈真敢下刀!?”
唐尼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插,刀柄颤了颤,像给这个问题打了个句号。
“我敢的事情多了,你最好别排队。”
w盯着那刀口,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尾巴尖不自觉缠紧了自己手腕,咬牙切齿,不是因为他真敢动刀,而是因为自己丢脸了。
“行——你他妈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唐尼斜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将手掌大小的里脊肉放在砧板上后拿刀切成两块。
刀尖一挑,里脊肉翻了个面,红水晶砧板发出“叮”一声脆响,沿着肉的纹理反方向切成薄片、后改出丝;切好的肉丝放入碗里,接着拿出提前去蒂去子的薄皮青椒平放在一旁,对半劈开后斜出片切好之后放入另一个碗里。
“酱油、料酒、糖、盐、淀粉——”
他嘴里报菜名的低声念,左手凭空一捏,凭空“吐”出四只迷你调味罐,排成一列,像四个站岗的小兵。
w远远看着他端着碗,耳朵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尾巴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出焦躁的鼓点,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心里莫名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敢无视我,等着瞧!”
她还窝在沙发里,黑T卷到腰窝,下摆勒出半截白净肚脐;脚上的止血贴翘了个边,接着被她无聊地撕起又按回去,清晰的牙印被露出三遍。
“呵,火夫就火夫,还‘炊事班’……切个肉花里胡哨,当自己在台上跳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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