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又疼了?”我听到自己问。声音比刚才沙哑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这关切是真实的,却也是我此刻用来掩饰内心汹涌的借口。
她轻轻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没有。”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只是有点冷。”
冷。这个字眼让我心脏微微一缩。族服确实单薄,而她的体温似乎总是比常人低一些。
以往,我会去屋里拿件羽织,或者让母亲给她加衣。
但此刻,一个更荒唐、更越界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想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
这念头像一簇鬼火,瞬间点燃了我血液里的罪恶感。我几乎是立刻在心底构筑起防线,用理智的冰水将这危险的火焰浇灭。我是宇智波鼬,我不能。
“我去给你拿件外套。”我转身,动作有些仓促,几乎是逃离这个让我心神不宁的现场。
走向她房间的短短路程,却仿佛漫长无比。
走廊的阴影里,似乎都潜藏着我内心挣扎的回响。
推开她房间的拉门,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药草和一丝清冷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属于她的空间,整洁得近乎空旷,唯一的装饰是窗台上一个小小的陶罐,里面插着几枝早已干枯、却依旧保持着形态的海棠花。是我上次任务回来,顺手带给她的。她竟然还留着。
我的目光落在她叠放整齐的床铺上,那套深蓝色的睡衣旁边,放着一条干净的绷带。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绷带,既是保护,也是束缚,更是她过往伤痛的证明。
我想要亲手解开它们,抚平其下的每一道伤痕,却又深知,自己或许正是那个会给她带来新伤的人。
拿起她挂在衣架上的那件深色羽织,指尖触碰到柔软布料时,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微凉的气息。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悖德的思绪压下。
当我拿着羽织回到廊下时,她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像一尊月光雕琢的、易碎的偶人。我走近,将羽织展开,动作刻意保持着兄长式的、不掺杂任何私心的平稳,披在她的肩上。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族服,能感受到她骨骼的纤细和皮肤的微凉。那一瞬间的触感,像微弱的电流,顺着我的指尖,迅速窜遍全身。
她微微颤了一下,没有躲闪,只是低声道:“谢谢。”
我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将羽织在她肩头拢好。
这个动作,已经超出了必要的界限,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留恋的意味。我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垂落的那缕发丝,它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以后觉得冷,就早点回屋。”我说,声音压抑得有些低沉。
她抬起头,看向我。
月光下,她眼下的两颗小痣格外清晰,像两滴凝固的泪,又像两粒神秘的印记。
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却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探究。
“鼬,”她又唤了一次我的名字,这次带着更明显的迟疑,“你……最近好像很累。”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感觉到了。即使她不懂这背后的原因,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异常。这份迟钝中的敏感,几乎让我无所遁形。
“任务有些多。”我避开了她的视线,将目光投向庭院中那棵在夜风中摇曳的樱树,“不用担心。”
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沉默中充满了未尽的言语和躁动的情感。
我们并肩站在廊下,共享着同一片月光,中间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名为“兄妹”与“伦常”的鸿沟。
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了。
再待下去,我害怕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会挣脱枷锁。
“早点休息。”我最终说道,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仿佛刚才所有的挣扎都未曾发生。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拉紧了肩上的羽织,将半张脸埋了进去。
我转身,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如同我一直以来被期望的那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背后的月光有多沉重,那份刚刚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悖德的眷恋,就像她肩上那缕永远理不顺的发丝,已经牢牢缠绕在了我的心上,越缠越紧。
今夜之后,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而我,将独自背负着这份秘密,在注定黑暗的道路上,踽踽独行。至少……在还能守护她的这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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