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从何雨柱家门口气冲冲地离开,越想越觉得憋屈——好好一个四合院,凭什么何雨柱要装个大铁门,明摆着是防她!
她攥着手里的菜篮子,脚步“噔噔噔”地往易中海家去,进门时连门帘都没掀好,直接撞得门帘晃了好几下。
易中海正坐在桌边喝茶,见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放下茶杯皱了眉:“贾张氏,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一大爷您还不知道啊!”
贾张氏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声音陡然拔高。
“何雨柱那小子反了天了!竟然在自家门口装了个大铁门,那门看着就扎眼,他这是防着谁呢?全院上下,不就我家日子过得紧巴点,我偶尔拿点小东西补贴家用吗?可贾家穷啊!他何雨柱现在有工作,挣得比谁都多,帮衬点怎么了?他倒好,直接装个铁门把人往外拦,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她说着,手还往门外指,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桌上:“您可得管管!他这是破坏院里的和气,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一大爷了?您得让他把那门拆了,不然往后谁还把您放在眼里!”
易中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
他向来知道贾张氏爱占小便宜,可从前老贾还在的时候,她虽小气,却也懂得收敛,没像现在这样招人嫌。
他心里清楚,老贾走后,贾东旭身子骨也弱,家里没了顶梁柱,贾张氏是怕被人欺负,才故意摆出这副泼辣模样,想靠着撒泼护住家,可这份心思,却用错了地方。
等贾张氏喊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柱子愿意装门,是他自己的事。他家里就他和雨水两个,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装个门图个安心,别人管不着。”
“管不着?”
贾张氏急了,往前凑了两步。
“他那门就是防我的!全院谁不知道我……”
“你先别急着说别人。”
易中海打断她,语气沉了些。
“张氏,我劝你也别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毛病,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四合院里这么多户人家,邻居也不止你一家,怎么偏偏就你家旁边的柱子,要费钱费力装这么个铁门?他图什么?”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贾张氏脸上,看得她有些发慌:“你好好想想,前阵子李家丢了床单,后来在你家晾衣绳上找着了;王家孩子的糖没了,糖纸在你家垃圾桶里;还有后院张家晒的豆角,转头就少了半筐——这些事,你当大家都不知道?柱子装门,或许是怕家里没人时丢东西,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家邻居要这么防着?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人家至于费这个劲吗?”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得贾张氏瞬间没了气焰。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些事她确实做过,原以为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没想到易中海都看在眼里。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攥着衣角,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才那股子泼辣劲儿,全没了踪影。
易中海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没再往下说,只是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儿闹了。回去好好想想,往后少做点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比什么都强。”
贾张氏咬着唇,悻悻地拎起地上的菜篮子,脚步拖沓地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易中海,见他没再理自己,才低着头,蔫蔫地回了家。
天擦黑时,我坐在自家院里,眼瞅着中院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却没见易中海的身影。
我心里门儿清,那天跟他说的那句“往后您有需要,我肯定不会不管”,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这老易精着呢,知道我现在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也明白多一个能帮他养老的人,比跟我拧着来划算,所以才没再上门找不痛快。
不过,话虽递过去了,礼数也得跟上。
我起身回屋,从碗柜里拿出下午从食堂带回来的卤肉——这肉是大师傅特意给我留的,肥瘦相间,卤得透透的,凉了之后更入味。
我找了个干净的瓷盘,把肉切成厚薄均匀的片,摆得满满一盘,又从抽屉里摸出半瓶二锅头,用布巾裹了瓶身,才端着盘子往易中海家去。
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易中海的声音:“谁啊?”
“一大爷,是我,柱子。”
我应了声。
门很快开了,易中海见我端着盘子,眼神先往肉上飘了飘,嘴上却还端着架子:“柱子啊,这么晚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您了?”
我笑着挤进门,把盘子往桌上一放。
“下午食堂炖了肉,我想着您平时省吃俭用的,也没怎么沾荤腥,就给您端来一盘,尝尝鲜。”
桌上还摆着易中海的晚饭。
一碟腌萝卜,一碗小米粥,还有半个凉窝头。
跟我这盘油亮亮的卤肉一对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易中海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摸了摸盘子边缘,嘴上还客气:“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我自己在家随便吃点就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