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干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哈哈…”
.那什么…你们两个要不继续?”
“就当我不存在,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这就去…我去找天佑!”
“对!找天佑!”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示意自己马上消失:“你们继续!继续哈!当我没来就好!哈哈哈…”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溜向了电梯口。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方才那旖旎又尴尬的气氛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毛悦悦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感觉自己的心跳依旧有些失序。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我回去了。”
声音细若蚊蚋。
司徒奋仁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难得流露出,与平时强势截然不同的娇羞模样,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种陌生柔软的情愫悄然滋生。
他点了点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你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旁边王珍珍家的门打开了。
求叔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司徒奋仁身上,语气平和“司徒先生,你过来一下。”
然后他又看向毛悦悦,眼神带着长辈的关切:“悦悦,回去好好休息。”
毛悦悦看了看求叔,又看了看司徒奋仁,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但她实在累得没精力多想,只得点点头:“哦,好。求叔晚安。”
说完,她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司徒奋仁。
司徒奋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向求叔。
与此之前,马小玲也带着况天佑和昏睡的况复生回到了自己家中。
“把他抱到沙发上去。”
马小玲打开房门,侧身让况天佑进来,语气依旧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硬,但眼神扫过复生时,还是泄露了不易察觉的柔和。
况天佑依言,动作轻柔地将复生安置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仔细地替他盖好毛毯。
他睡得很沉,小小的眉头即使在梦中也是微微蹙着的。
马小玲走到沙发旁,拧开了那盏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一室黑暗。
她的目光却锐利地投向了供桌上那个古朴的茶壶…
她姑婆马丹娜栖身之所。
她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手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供桌桌面,发出“叩叩”的声响,语气冰冷:“姑婆,出来,我有话问你。”
茶壶嘴处,一缕轻烟袅袅升起,化作一团小小的白云,马丹娜那略显虚幻的身影从中显现。
她一出来,脸上还带着惯常见到侄孙女的慈爱笑容:“小玲,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站在沙发旁,那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
当她的目光与况天佑那双好像承载了无尽岁月沧桑的眼眸对上时。
马丹娜的魂体明显地晃动了一下,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慌乱。
况天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脚步沉稳,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凝视着马丹娜,声音低沉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六十年的时光深处传来:
“马姑娘,还认得六十年前的…况国华吗?”
马丹娜脸上血色尽失,巨大的愧疚和难以面对过往的窘迫让她几乎无法维持形态,她下意识地就想逃避,身影一晃,便要重新缩回茶壶里去。
“姑婆!”
马小玲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茶壶,用力摇晃着:“你快点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把你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咯!”
她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威胁道。
茶壶依旧毫无动静。
马小玲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将茶壶“嘭”地一声重重放回供桌上,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姑婆!你老是教我,我们马家的女人要怎么坚强,怎么面对一切!”
“可你自己呢?遇到事情就做缩头乌龟,你真是丢尽我们马家女人的脸了!”
况天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供桌似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终于,在马小玲的激将法和况天佑沉默的注视下,马丹娜再次从茶壶中飘了出来。她看着马小玲,眼神复杂,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就因为我们马家的女人有时候不够坚强,我才要时时提醒你啊…”
她说着,目光转向况天佑,那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歉意:“况大哥…”
听到自家姑婆居然用如此恭敬…甚至带着歉意的口吻称呼这个“僵尸”。
马小玲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视线在况天佑和马丹娜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况天佑看着马丹娜,嘴角扯出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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