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师兄,”韩雪清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昨夜……谢谢你。”若不是夜玄钰用燃灵术救他,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夜玄钰转头看向韩雪清,晨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将他苍白的脸颊染成了淡粉色,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些。“我们是队友,谢什么。”他笑了笑,目光落在对方的发间,“等你伤好了,记得请我喝壶好酒就行。”
韩雪清抬头,正好对上夜玄钰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疑虑,只有温和的笑意,让他悬了一夜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他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好,等我伤好,就请你喝最好的酒。”
前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韩伯父正坐在桌边等着他们。桌上除了粥和小菜,还有一个炖盅,盖子没掀开,却能闻到浓郁的药香。“清雪来了,快坐下。”韩伯父笑着招手,将炖盅推到韩雪清面前,“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雪莲人参汤,快趁热喝,对经脉好。”
韩雪清坐下,打开炖盅。汤是乳白色的,里面卧着一朵雪莲,人参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慢慢喝下去。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流进经脉里,缓解了不少疼痛感。
夜玄钰坐在对面,看着韩雪清喝汤的样子,心里的疑虑渐渐淡了。他想,不管韩雪清身上有什么秘密,他都可以等——等对方愿意说的时候,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韩雪清养好伤,其他的都不重要。
“夜小子,你也多吃点。”韩伯父给夜玄钰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昨天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清雪恐怕……”
“韩伯父客气了。”夜玄钰笑着摆手,“保护队友是应该的。”他看向韩雪清,正好对上对方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疑虑和不安,似乎都在这一笑里烟消云散。
早餐过后,韩伯父要去处理清玄盟的事,嘱咐韩雪清留在院子里休息,不准再练剑。韩雪清点头应下,和夜玄钰一起回了院子。
“我帮你在院子里晒了些草药,能缓解经脉的疼。”夜玄钰指着廊下的竹筐,里面铺着一层绿色的草药,“等会儿我帮你熬成药汁,你喝了能舒服些。”
韩雪清看着竹筐里的草药,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夜师兄。”他轻声说,这一次,他没有避开夜玄钰的目光。
夜玄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韩雪清的头发——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犹豫。“跟我还客气什么。”他转身去拿药罐,心里想着: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我都会护着你。至于那些疑虑,等你伤好了,再慢慢问也不迟。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院子里,形成斑驳的光影。韩雪清坐在廊下,看着夜玄钰熬药的背影,指尖轻轻蜷起——或许,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没那么可怕?他不知道答案,却忽然觉得,有夜玄钰在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药罐里的药汁渐渐沸腾,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夜玄钰搅动着药汁,目光偶尔落在韩雪清身上,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院子里很安静,只有药汁沸腾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那些疑虑和不安,都暂时被抛开,只剩下此刻的宁静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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