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码头的风里带着点铁锈味,刚歇够了的士兵们正围着装备打转。装甲突击群的沃瓦蹲在“虎-M”装甲车旁,用撬棍敲掉轮胎缝里的碎石,旁边的兔子侦察兵正给无人机装探测模块。
“听说了吗?下午不是清噬极兽,是清脊骨和那些肉土。”沃瓦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昨天听军官说,港口仓库区藏着不少这玩意儿,还有被脊骨缠上的人类躯体,最要命的是仓库区那座信号塔——最高的那座,上面爬满了脊骨,指挥官说清完了要在那塔顶上插旗,想想都觉得费劲。”
兔子侦察兵皱了皱眉:“肉土还好说,被控制的躯体最麻烦,看着像人,动起来跟木偶似的。而且这次要按33制推进,每组三人交替掩护,一步都不能乱。”他调试着无人机镜头,“这玩意儿能探测脊骨的能量反应,等下飞进去扫一圈,准能把藏着的都揪出来。”
机动侦察组的米哈伊尔扛着狙击枪走过来,枪身擦得发亮:“33制好,互相有个照应。我更怕那些脊骨突然从墙里冒出来,缠人脖子比蛇还快。”他瞥了眼远处的仓库群和那座高耸的信号塔,“那塔看着得爬半个钟头,说不定还得边爬边清脊骨,顶上指不定有大堆被控制的躯体守着。”
“难说,”后勤支援组的安德烈拎着医疗箱路过,里面的钳子剪刀叮当作响,“酒歌昨天还说,脊骨的汁液有腐蚀性,待会儿清理时记得戴手套。咱们组跟在后面,按33制收整残骸,把清完的肉土堆在一起烧了,省得产生麻烦。”
旁边的兔子卫生员笑着接话:“要是被溅到,赶紧用清水冲,我这儿备着中和剂呢。”
“得了吧,”沃瓦拍掉手上的灰,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最好别用到你的药。我更关心啥时候能摸到信号塔底下,听说那塔上视野好,插了旗全港口都能看见。”
正说着,瓦列里拿着地图走过来,声音洪亮:“都过来!任务明确了——按33制编组,装甲突击群分梯队清主干道肉土,注意别让脊骨蔓延;机动侦察组带无人机探仓库,发现被控制的躯体立刻标记,逐步向信号塔推进;后勤组跟在后面,同步清理火场、处理伤员!最终目标:信号塔顶插旗!”
士兵们立刻按三人一组站好,互相拍着背打趣。米哈伊尔把狙击枪架到肩上:“走了,33制推进,让那些脊骨见识见识啥叫战术。”
兔子侦察兵操控着无人机升空。先行进行搜索。
突击分队紧随其后,两名士兵弓着腰靠近仓库铁门,手里举着刚兑换的防腐蚀盾牌。“吱呀”一声拉开门缝,里面暗紫色的脊骨正慢悠悠地在地面上蠕动,有的顺着墙壁攀爬,还有几具被脊骨缠满的人形肉体靠墙站着——它们就像没看见门口的人,自顾自地移动,连视线都没偏一下。
海警船指挥室里,屏幕上正实时传着这一幕,众人盯着画面里毫无反应的脊骨,终于松了口气。张启元嘴角抽了抽,对着通讯器说:“赤星啊,原来你说的是真的,这帮玩意儿真不理我们。”
【当然,我干嘛要骗你?】赤星的声音带着点得意。
“那现在,猎杀时刻开启!”张启元眼神一厉,立刻下令,“各队自由开火,保持交替掩护,拉开安全距离!既然确定它们不主动攻击,就趁这机会在它们反应过来前解决掉!”
通讯器那头传来士兵们压抑的低笑,随即响起整齐的回应:“收到!”
仓库门口,士兵们先是缓缓后退,每退三步就有一组人转身掩护,33制战术配合得丝毫不差。退到十米外的安全距离后,瓦列里一声令下:“开火!”
顿时,枪声、装甲车的PKM机枪声同时响起。虎式装甲车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像雨点般扫向仓库内的脊骨,被击中的脊骨瞬间炸裂,暗紫色的汁液溅在地上滋滋作响,却被盾牌稳稳挡住。被寄生的人形肉体应声倒地,脊骨从“尸体”里挣扎着钻出,刚要蔓延就被后续火力打成碎片。
机动侦察组的士兵交替前进,一人射击一人换弹,另一人警戒四周,子弹精准地撕裂脊骨的核心。有几具人形肉体被打烂后,脊骨试图从残骸里弹出来反击,却被提前后退的士兵用喷火器烧成了焦炭。
“左边!那堆脊骨要缠过来了!”一名兔子士兵大喊着后退,身后的大毛士兵立刻补位,盾牌挡住飞溅的腐蚀汁液,手里的步枪精准点射,将那团试图蔓延的脊骨打成数段。
仓库深处的脊骨似乎终于感受到威胁,开始疯狂扭动,却在士兵们交替掩护的火力网里寸步难行。有的被PKM机枪扫得支离破碎,有的被手榴弹炸成烂泥,被寄生的人形肉体更是在密集火力下被撕成碎片,脊骨和碎肉混在一起,在地面上堆成了一滩滩腥臭的烂泥。
张启元在指挥室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保持节奏,交替掩护,别贪功冒进。”
通讯器里传来士兵们兴奋的呼喊,夹杂着火器轰鸣的背景音——这场几乎没有风险的猎杀,正以摧枯拉朽的态势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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