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继承危机评估:长子韩振邦婚期已定(对象:林氏集团千金林薇),预计一年内完成婚育流程;幼子韩振轩与当红影星苏曼恋情稳定,亦被家族视为潜在继承人。唯次子韩振宇,目前无稳定公开伴侣,在继承序列中处于明显劣势,急需合法子嗣稳固地位。注:继承人必须为明媒正娶之正妻所出嫡子,方获认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叶如娇那张因极度震惊和狂喜而显得有些不真实的脸。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在幽光下格外醒目,嘴唇微微张开,忘记了呼吸。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巨响,像密集的战鼓,宣告着胜利的来临!
巨大的惊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瞬间冲垮了所有残余的理智和恐惧。她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拳头。
她像一个终于窥见宝藏入口的探险者,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又快又乱,高跟鞋踩在廉价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天……天助我也!” 她猛地停下脚步,对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观众,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调,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颤抖,“真是天助我也!韩振宇……韩太太……掌舵人……哈哈哈……”
她无法控制地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和刺耳。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华贵婚纱,挽着韩振宇的手臂,在万众瞩目下踏入韩家金碧辉煌的礼堂;看到了自己成为韩家少奶奶,享受着泼天的富贵和无上的荣光;看到了自己诞下麟儿,母凭子贵,稳坐韩氏帝国女主人的宝座!
巨大的得意和一种掌控命运的狂妄感,像烈酒一样烧灼着她的神经,让她完全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她沉浸在狂喜的幻梦里,手舞足蹈,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静静插在电脑USB接口上的黑色U盘,在它不起眼的金属外壳角落,一个微小得如同针尖般的装置,正极其微弱地、一闪一闪地亮着。
那红光,微弱、稳定、持续,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恶魔之眼,冰冷地、无声地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狂喜的呓语,她扭曲的笑容,她眼中燃烧的贪婪火焰……都被那点微不可察的红光,忠实地捕捉、存储。
它闪烁着,如同来自深渊的无声嘲讽,静静等待着引爆的时机。
翁兰慵懒地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深处,午后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碎金般洒在波斯地毯上。她指尖优雅地捏着一支细长的高脚杯,杯底残存着一点如凝固血液般的深红酒液。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淡香和她身上昂贵香水的尾调。客厅里巨大的曲面电视墙无声地亮着,被分割成若干监控画面,其中占据最大一块的,正是叶如娇那个狭小出租屋内的实时景象。
屏幕里,叶如娇正站在穿衣镜前。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睡裙,曲线毕露,灯光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她对着镜子,像个初登舞台的演员,努力调动着脸上的每一寸肌肉。
一会儿,她微微歪头,嘴角上扬,眼神努力聚焦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手指还无意识地卷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下一秒,她又迅速调整,下巴微抬,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具有侵略性,红唇轻启,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下唇,身体也随着某种无声的韵律轻轻晃动,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也浑然不觉。
翁兰看得饶有兴味,唇角勾起一丝冰凉又玩味的笑意。她拿起手边小巧的蓝牙耳机,轻巧地塞入耳中。
“她上钩了,”翁兰的声音透过电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闲适,清晰地传递出去,“正在看你给的资料。唔…练习得还挺投入,表情包挺丰富。”
耳机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陈小阳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兰姐…真的必须要这么做吗?”
“小阳,”翁兰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声音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如同骤然凝结的冰霜,“韩振宇需要借你生蛋。所以,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嗯?”那个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明白,可是兰姐,我的心里只有……”陈小阳的声音带着挣扎的痛楚。
“我知道。”翁兰立刻打断他,语气如同变魔术般,瞬间又化作了春水般的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那就继续按计划行事。等一切结束,尘埃落定,我们就能踏踏实实在一起,过你喜欢的隐居生活。马尔代夫的海风,瑞士的雪……或者随便哪个你喜欢的小地方,只有我们俩,再没有这些烦心事。好吗?”她描绘的画面宁静而诱人,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好,兰姐。”陈小阳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通话结束,翁兰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叶如娇似乎对自己某个妩媚的表情颇为满意,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眼神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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