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齐正为那句“剁了自己赔给你”感到无比懊悔(主要是心疼自己的手还要用来剁排骨),一听这话,瞬间感觉乌云里透出了一线金光!
“明白!明白明白明白!!” 白天齐点头如捣蒜,动作幅度之大,差点五体投地,“都是我喝高了!刘姐您菩萨心肠!收留我过夜!您是我再造父母!恩同再……” 他搜肠刮肚想用词。
“停!再说我灭口!” 刘庆娟被他那套词汇搞得更加脑仁疼,“记住!守口如瓶!跟谁也不能再提起半个字!忘掉它!”
“忘!一定忘!忘得干干净净!比剁碎的鸡骨头渣子还干净!” 白天齐赌咒发誓,眼神“真诚”得像个要入少先队的小学生。
“行了!” 刘庆娟裹紧被子,强撑着站起来,尽量不看白天齐那狼狈可笑的样子,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滚回你的福满楼宿舍去!”
“是是是!马上滚!” 白天齐如蒙大赦。现在别说让他滚,让他滚着去厨房都行!
求生的本能再次激发了潜能!他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穿好自己的衣服,像一个刚被抢劫完的难民,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拉开门把手一头撞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关上。
世界安静了。
刘庆娟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那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咚”地远去直至消失,全身绷紧的神经像瞬间被剪断的皮筋,“哗”地一下彻底松垮下来。
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要把肺里的浊气、酒气、恐慌还有那该死的刘大锤带来的惊吓都吐干净。
脚步虚浮地挪到浴室门口,身上的被子才终于像蜕下的蛇皮一样滑落到地上。
站在淋浴喷头下,冰凉的水瞬间激得她一哆嗦,宿醉的头疼仿佛也被暂时冻结了。水流冲刷着身体,她闭上眼睛,水流顺着脸颊滑落。
突然,不受控制地,昨晚零碎又灼热的记忆碎片闯了进来:那个庞大如山的躯体压下来时带起的灼热气息……那双平时剁肉粗粝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带起的不可思议的火烫和……力量?还有他那种近乎蛮横、像要把自己揉碎又挤进骨髓里的用力方式……
“轰”的一下,比任何热水都要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她的脸颊!心脏在冰凉的水流下,却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来,如同厨房里颠锅时的锅铲敲击。
“要死了要死了!想什么呢!” 刘庆娟猛地甩了甩头,水珠四溅,试图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然而那些画面却像跗骨之蛆,反而更清晰了。她甚至能记起黑暗中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最后几乎力竭时无意识在她颈窝处的摩蹭……
她赶紧睁开眼,匆匆抓起肥皂,胡乱地往身上抹,泡沫在灯光下覆盖了身体。洗完澡,裹着一条干毛巾,站在那面布满水汽的小镜子前。刘庆娟伸手抹开一片水雾。
镜子里映出一个双颊依旧带着异常红晕(一半是热水蒸的,一半是…咳),眼神还有些恍惚的女人。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游移,看向毛巾未能完全覆盖的锁骨、肩头。几处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肩膀某处,仿佛在确认那虚幻热感的真实性。
镜中的女人微微咬了咬下唇。这具身体……多久没有尝到那样……酣畅淋漓……不,是激烈疯狂到近乎窒息的滋味了?像一台被遗忘在角落生锈的机器,突然被通了电,狠狠运转了起来,虽然过程粗暴,结果一塌糊涂,但那种久违的、原始的、被填满(物理意义上的)的震颤感……
“啪!”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清脆的响声在浴室回荡,“刘庆娟!你清醒一点!那是白天齐!那个砧板上的莽夫!老好人?流氓!!” 她用最刻薄的话骂着,试图驱散那不合时宜的悸动。
但脸颊上的红晕,却像镜子上的水雾,擦了又起,顽固得很。
她匆匆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地上那条满是薰衣草味的被子,再看看狼藉一片的卧室,还有空气里仿佛永久残留的男性汗味、酒精以及欢好之后那股复杂气息……
刘庆娟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恨恨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混蛋!该死的宿醉!该死的秘密!” 然后,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门后仿佛还残留着那个高大男人慌乱逃跑的背影,以及……某种让整间房子温度似乎都提升了一度的东西。
她抓起梳子,对着镜子使劲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短发,力道大得仿佛在拔草。
“上班!上班!今天谁也别惹我!惹我我就……哼!” 刘庆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像个随时准备炸毛的野猫,然后用力把梳子拍在洗手台上。
叶如娇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果然没变!新加坡,上海!豪门太太之路一片光明!昨晚那句话……大概是陈小阳吃醋的气话吧?男人嘛,特别是陈小阳这种占有欲爆棚的小狼狗,看到她穿成那样,说点狠话太正常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准备去冲个热水澡,好好安抚一下自己这副“饱经风霜”的娇躯。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一地,暖洋洋的,仿佛也在为她庆祝。
然而,脚掌刚接触地板,还没站稳,手机又突然剧烈地“嗡——嗡——”震动起来,带着一种急促的、仿佛有大事发生的频率。
叶如娇被震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谁啊这么早?她皱着眉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是“王淑英”三个字。
王淑英?面点老大?她这个点找自己干嘛?班前会还没开始吧?
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叶如娇接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王淑英那标志性的、带着点东北碴子味又嗲嗲的声音就冲了出来,音量之大,直接通过手机喇叭盖过了她:
“喂!如娇!你起了没?天塌了天塌了!厨房出大事了!!!”
“淑英姐?”叶如娇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我刚醒。啥大事啊?火烧眉毛了?”能让“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王淑英用这种“天塌了”的语气,恐怕真不是小事。
“火烧眉毛算个啥!是炸锅了!”王淑英在那边激动地拍着大腿——叶如娇隔着电话都能脑补出那画面,“刘庆娟!你猜她跟谁搞到一起了?!说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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