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赶紧跑去，拿来个拳头大的线圈，两端接着导线。这是之前做的小玩意儿，想试试用电流让它转，一直没成功。
墨衡把线圈放两块磁铁中间，再把发电机的导线连到线圈两端。
“大家往后退退。” 墨衡深吸一口气，再次握发电机手柄，“这次试试让电带动东西转！”
手柄转动，发电机又出电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小线圈。
一秒后，奇迹发生了！
那拳头大的线圈，突然 “嗡嗡” 转起来！一开始转得慢，随着发电机转速加快，线圈转得越来越快，跟小陀螺似的在磁铁中间飞转，导线都被甩得飘起来！
“动了！真动了！” 小周激动得跳起来，“电真能带动东西转！先生，咱们又成了！”
墨衡停下手柄，线圈慢慢停了，可他心跳得飞快。
他看着手摇发电机，又看看小线圈，突然明白 —— 机械和电，真能互相转！
现在有发电机能持续生电，有 “电动机” 模型能把电变动力。以后，是不是能用电力驱动机器？工厂是不是不用靠蒸汽机？夜晚的城市，是不是能被电灯照得跟白天似的？
无数念头在他脑子里冒，浑身热血沸腾。
虽说现在发电机简陋，电流弱得连灯都点不亮，可这小小的电弧，像颗种子，在他们心里种下希望的火苗。
“快写实验报告，我连夜送进宫给陛下看！” 墨衡抓纸笔，手虽抖，写字却飞快。
深夜的汴梁，街上没人，只有巡夜士兵提灯笼走过。墨衡抱着厚厚的实验报告，一路小跑往承天殿赶。
冷风刮脸，他却一点不觉得冷，心里像揣着团火。
他知道，这纸上记的不只是实验结果，更是新时代的开端。
林烨看到报告会啥反应？这小发电机变成能驱动战舰、点亮城市、带动工厂的强动力时，乾朝会成啥样？那些盯着乾朝的西夷，还在靠蒸汽机轰鸣时，看到乾朝用上 “电”，会是啥表情？
墨衡跑过一条又一条街，承天殿的轮廓在夜色里越来越清。他怀里的实验报告，像有千斤重，因为他知道，上面每个字，都能改写乾朝的未来，甚至改整个世界的格局。
此刻的承天殿，林烨刚看完赵铁柱的备战密报，正琢磨西南战事。他还不知道，墨衡带来的消息，会比南洋胜利、西南平叛更让他激动 —— 一个属于 “电” 的时代，正踩着电火花的光，朝乾朝快步走来。
只是，这光也引来了暗处的眼。实验室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手里攥着张画线圈磁铁的草图，飞快消失在夜色里。西夷的探子，好像也嗅到了科技变革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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