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大怒:“放箭!”
瞬间,弓弦嗡鸣。
数十支毒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几乎覆盖了巷子每一寸空间。
与此同时,前后巷口的侍卫也持刀猛冲而来。
避无可避!
隐月眼底寒光骤亮。
她不退反进,猛地冲向一侧宫墙。
脚尖在墙壁上连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骤然拔高,大部分箭矢都落空射在她方才站立的地面,但仍有几支角度刁钻的箭射向她背心。
她人在半空,硬生生拧转身形,双手快得留下残影,竟精准地抓住了两支射到眼前的箭杆。
同时腰肢发力,第三支箭擦着她的腰侧飞过,划破了衣料。
她借着抓住箭杆的力道,身体如同鹞子般翻身,稳稳落在一处墙头箭手的身后。
那箭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已经被自己射出的箭矢洞穿。
隐月夺过他手中的弓和箭袋,反手一箭,将另一个方向的箭手射落墙下。
动作行云流水,杀戮高效精准。
她站在墙头,成了活靶子!
更多箭矢向她射来。
她如同在箭雨中跳舞,每一次闪避都惊险万分,手中的弓却不停歇,每一声弓弦响动,必有一名箭手惨叫坠墙,箭无虚发,
下方的持刀侍卫已经冲到她所在的墙下,试图攀爬。
隐月冷笑一声,踢翻墙头用来防火的沙桶。
干燥的黄沙倾泻而下,迷了下方侍卫的眼睛。
她趁机再次开弓,点杀那些试图从其他方向包抄的箭手。
箭袋很快空了。
墙下的侍卫已经架起人梯,快要爬上墙头。
隐月扔了弓,拔出一直藏在靴筒里的那把能量限制版、高频粒子震动匕首。
蓝光微闪。
第一个冒头的侍卫,连人带刀,被无声无息地削成了两半,鲜血内脏哗啦洒了下方的同伴一头一脸。
恐怖的死状让疯狂的攻势为之一滞。
隐月如同煞神,守在墙头,匕首挥舞,蓝光所过之处,断刃残肢纷飞。
没有任何兵器能挡住那诡异匕首的一击。
但下方侍卫实在太多,前仆后继!
墙头的箭手虽然被射杀大半,但仍有零星的冷箭不断射来。
隐月背后、手臂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血口,虽然不深,但火辣辣地疼。
呼吸也开始急促。
这具身体的耐力还是不够,这样下去会被耗死!
她眼神一厉,猛地从墙头跃下,如同炮弹般砸进下方侍卫最密集的地方。
匕首蓝光狂闪,瞬间清空一小片区域。
她夺过一把钢刀,左右劈砍,刀法毫无章法,却快、准、狠,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鲜血染红了巷道的青石板。
隐月浑身浴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她杀红了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穿梭在各个小世界、清除高危目标的日子。
麻木,高效,冷酷。
就在她一刀劈翻最后一个持刀侍卫时,墙头最后一名箭手,眼中闪过疯狂,拉满弓,淬毒的箭尖对准了她的后心。
隐月似有所觉,猛地回头!
但刚才发力过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眼看那箭就要射出,咻——!
另一支力道更强的箭,如同黑色闪电,从更高的方向射来,精准地贯穿了那名箭手的咽喉。
箭手眼中的疯狂凝固,栽下墙头。
隐月猛地抬头。
只见旁边最高的一座宫殿屋顶上,宇文决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一身玄衣,手持长弓,弓弦还在微微颤动。
夕阳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暮色中亮得骇人,正死死地盯着巷中那个血人般的她。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滚烫、粘稠、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疯狂占有和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
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染血的绝世兵器。
隐月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握着滴血的刀,回望着他。
两人隔着尸山血海,无声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许久,宇文决扔了弓,从高高的屋顶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她面前,踩在粘稠的血泊中。
他一步步走近,无视满地的尸体和血腥,目光始终锁在她脸上。
然后,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一道血痕。
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疼吗?”他问,声音低哑得厉害。
隐月挥开他的手,语气因为脱力而有些烦躁:“死不了,你怎么才来?”
宇文决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不顾她满身的血污和抗拒,手臂箍得死紧。
冰冷的蟒袍贴着染血的脸颊。
隐月能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和那几乎要将她勒断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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