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楚言虽也去了天台,可惜待的时间太短。
几天后,不知何故一大波丧尸被引至顶楼,铁门被撞破时他身体进化尚未完全,只得再次逃亡。
当时巧合的是,15楼窗户口不知何时系了根绳索,他顺着绳索爬至10楼窗口才得以脱险。
丧尸为何会突然冲向楼顶?
15楼窗户为何又有一根绳索?是否有人在操纵?
此事他始终百思不解,至今也未得到答案。
现在必须抓紧封死两层楼之间的通道了。
前世模糊的记忆中,15楼没有活下来的邻居。今天还是大年初七,走亲戚的走亲戚,上班的上班,白天待在家里的人本不多。15楼的四户人家,也就五只行动迟缓的丧尸。
只要成功封死14楼入口,他就能将这里变成一个独立的安全堡垒,专注解决楼上的威胁。
他背上复合弓,10支碳铝钨钢箭插入一个简易帆布箭筒,斜挂在后背左侧,伸手即可摸到。又将1.5米的钢筋长矛从中间位置的螺纹套筒旋开,拆成两段背在背上。
准备完毕。楚言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冰冷的金属门板,仔细听了半分钟。门外走廊一片安静,只有自己平稳的呼吸和心跳。
1403那边,之前激烈的撞门声已经停了,隐约能听到门内丧尸走动和碰撞家具的低沉声响。丧尸在失去声音、气味等目标一段时间后,就会开始无意识游荡。
轻轻拉开两道门锁。楚言像一道影子滑入走廊。他迅速将沉重的钢筋栅栏框架拖到楼道口,对准墙上那排膨胀螺丝的预埋孔位。“滋啦——”刺耳的电流声忽地响起,伴随着飞溅的蓝色焊花,打破了楼道的宁静。每一次焊点落下,都烧灼出刺鼻的白烟。
焊接噪音好似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砰、砰、砰——”
1403邻居的木门被狂暴的力量撞击,发出可怕的呻吟,木质纤维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门轴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解体!门内传出指甲疯狂刮挠木板的“沙沙”声,混合着野兽发现猎物般的兴奋嘶吼。
楚言眸光专注,焊枪稳稳点在钢筋与膨胀螺丝之间。汗水开始渗出,但手上动作没有一丝慌乱。核心任务是焊死这个出入口。
咔嚓一声大响,1403邻居的门锁不堪重负,最终崩裂。整扇门被一股蛮力撞得向内砸倒,两个扭曲的身影嘶吼着冲出。
前面是个穿着皱巴巴睡衣的中年男人,肚腩突出,眼眶塌陷,浑浊的眼珠直勾勾锁定楚言的方向。
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干瘪的老婆婆,脖子歪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双臂僵直前伸,干枯的手指如同鹰爪般开合。
它们只凭声音就锁定了猎物。
楚言几乎在木门倒下之时就动了。他看也没看,右手闪电般抓向肩后,那支850格令的碳铝钨钢箭已搭上Hoyt复合弓的弦槽。
80磅的弓臂被流畅地拉到极限,沉重的开弓力让肌肉拧如钢丝。昏暗光线下,三棱钨钢箭头泛着冷酷的金属幽光,稳稳指向冲在最前的睡衣丧尸眉心。
弓弦爆发出低沉有力的震颤,箭矢化作灰影!
一箭精准贯穿眉心,巨大的冲击力不仅转瞬摧毁了脑组织,更带着这具沉重身躯向后猛退。其头颅狠狠撞在身后的消防栓玻璃窗上。
哗啦一声,坚硬的消防窗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如同冰雹般溅射开来,散落在倒下的尸体和门框碎片上。
睡衣丧尸像个破麻袋般瘫倒,彻底不动。箭尾在其额头嗡嗡震颤。
老婆婆丧尸被同伴的尸体狠狠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但立刻凭着弦响锁定楚言,更加疯狂地扑来!
距离已急速缩短至两步以内,楚言重新搭箭瞄准已不可能!
他果断弃弓。他身体重心下沉后撤,双手已反握到腰后,一节短矛和一节短杆已被双手顺势抽出。
左手矛尖在地面瓷砖上轻轻一点,发出清脆的“叮”声。他身体借力疾旋,右手矛杆如同钢鞭,卷着呼啸的劲风,猛然斜扫。
只听“砰、咔嚓!”连响,沉重坚固的矛杆狠狠抽在老婆婆丧尸支撑腿的膝盖侧后方。
关节碎裂的脆响异常刺耳,老婆婆丧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摔,她的身体撞在走廊墙壁上,发出“咚”一声闷响,干瘦的手臂在挥舞中,竟将墙上悬挂的一个塑料消防应急灯罩打得粉碎。灯罩碎片和里面的小灯管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楚言踏步跟进,动作没有丝毫迟滞,趁机将两节矛杆旋接成一杆长矛。
长矛在空中划出一个充满力量感的圆弧,矛尖由高到低,借助身体下压的力量,带着全身的重量和决绝,狠狠扎下。
噗地一声,特制的65锰钢三棱矛头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它太阳穴,此处颞骨是头颅最薄弱的骨结构,矛尖精准地穿入颅骨骨缝之中,甚至从另一侧透出一点寒光。
污黑粘稠的血沫顺着矛杆的血槽飙射出来,溅在近旁的墙壁上,绽开一朵腥臭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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