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俊朗的青年庄周,拂袖扫向湖水,扫起一片朦胧薄雾
那些薄雾略有幻化,便化作朦胧的三只大鱼,张口便将果果、楚狂人与三七吞下
“走,我带果果乖徒去观看一下,学宫今年的第三门考试。”
“也让小果果对我学宫之中,对这九流十二家,能够有些初始的印象。”
这三只大鱼,各具特色
载着果果的那一只大鱼最是好看,游曳在空气之时会有些清浅发光的涟漪,那涟漪更是在果果身上披上了一道水雾轻纱
衬的本就生相喜人的果果,更加令人喜欢
庄周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满意道:“倒也衬我乖徒。”
“我用《知北游》的内义凝成的这条大鱼,你与我同宗同源,可以仔细感悟揣摩其中意境。”
..
载着楚狂人的那只大鱼,似鱼似鹏,不同于果果那只的缥缈模样,形体更加清晰
楚狂人进入大鱼腹中的下一刻,立马心有所感
他以神识隔绝外界,闭眼止呼,盘膝拢手
庄周看向楚狂人,颔首道:“恩,不愧为甲上资质,不愧为真龙躯体,神人之姿。”
“我见你即将突破元婴,以《坐忘经》顺手帮忙,当是还你老师韩非一样人情。”
“不愧是神人之资,如此年纪的元婴,如此迅速却又扎实的根基,除了当年的赵政,我平生便只见过你一个。”
“难怪韩非那么喜欢你,你太像他当年在学宫之中的那位挚友了……那位……赵政。”
说完,庄周又斜眼看向三七
“哼!”
..
三七当然也有一条水做的大鱼
不过……他的处境并不太好
见到那在‘鱼腹’之中张牙舞爪,嘴里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的三七,庄周揉了揉鼻子
“感谢的话,可以留在心里,抓紧凝练其中灵气,那是咱道家老子留下的一枚筑基丹液。”
“希望,这次你终于能够筑基有成。”
庄周将双手负于身后,踏天而起,三只空中的大鱼,缓缓地跟在庄周身后
明明是很慢的动作,却在下一息就到达了稷下学宫第三场入门大考的场地
庄周与坐在首位的祭酒点头致意,然后斜躺在自己的座位上
睡着了……
祭酒面色不变,轻笑道:“庄周博士,还是如此肆意逍遥。”
挂着名家符牌的座位上,一名紫衣青年说道:“庄子这幅年轻的扮相,便连我也有数年未有见过了,他今天心情不错。”
那紫衣青年再看向庄周身后的果果,豁然笑道:“原来,是找到了衣钵。”
挂着纵横家符牌的座位上,一位白衣青年说道:“可惜,惠施博士即使与庄子同为天下大才,却至今未有衣钵传人,呵呵……可惜可叹呐。”
紫衣青年喝了口茶,施施然看向白衣男子:“张仪博士,我干你娘。”
白衣男子拍桌而起,指着惠施骂道:“你身为学宫博士,怎可污言秽语?中伤同门?”
“哦,我干你娘。”
“呵呵,不就是当年秦与魏之争,你在我张仪面前无力回天嘛,输了嘛,自卑嘛,我可以理解。”
“哦,我干你娘。”
“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干你娘。”
“我干!我干你娘!干你娘!干你娘!”
..
张仪与惠施骂架正要精彩起来,本来打着瞌睡的庄周袖中手指曲弹,一道水线便隐蔽的射向那位白衣的张仪博士
在那水线即将触碰到张仪嘴角的时候,旁边挂着法家符牌的位置,却有一道吸力将水线吸走
就见一个样貌俊逸绝伦,眉宇飞扬深邃的青衣青年拢手起身,他手中掐灭一道水线,微笑道:“庄子,即使是为护友人,即使这只是道禁言法诀。”
“此举,亦是在拉偏架,亦有些过了。”
庄周躺着,闭眼说道:“大家所做的学问不同,自然水火不容。”
“不过韩非博士这手【法家六耳】,倒是练到了发乎由心,已有当初商鞅博士的一些风采了。”
韩非说道:“自然比不得,道家师法自然的神通。”
庄周笑道:“你们这些法家、纵横家之人,虚伪。”
韩非也回笑道:“久居山外之人,不知民生疾苦,不管神州浩劫,自私。”
庄周打了个哈气,又道:“韩非博士说的对,有理。”
“您忙,我继续睡了。”
韩非并未面露不悦,只是伸手安抚住了张仪,然后面露真诚,对着庄周稽首道:“感谢庄子,为我弟子点开化龙之门。”
话方落下,韩非便听到庄周已经打起了呼噜
“……”
“咳!咳咳……”
首位的祭酒轻咳几声,便算是打断了这四家的微小争端
“诸位博士,且看学子们的表现。”
“若有心喜的学子,可自行前往考验学子思想、本领、辩论与处世,是否契合于各位所处的九流十家。”
“学宫纳新,乃是正事。”
“若再起争端,我便出手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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