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沈伟明远去的背影,将新仇旧恨都记在心上。
既然对付不了沈伟明,他决定把气撒在于莉身上。
......
播音室里,沈伟明打量着这个朴素的广播间。
红绸包裹的话筒、老式电话机和收音机在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墙上张贴着几位领导的画像。
广播员的等级制度类似厨师,从十级到一级。
于莉作为新人被评为七级广播员,这在新人中已属难得。
今年她有望晋升六级。
为迎接东区领导的视察,杨厂长特意嘱咐于莉要出色完成这次广播任务。
为此她连午饭都没去吃,一直在修改广播稿。
让我试试?沈伟明拿起稿件看了看,觉得太过刻板。
于莉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
沈伟明提笔修改,加入了诗词点缀。
当于莉看到改后的文稿时,惊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沉舟侧畔千帆过...积水成渊...稿中巧妙引用诗句,又将宏观形势与工厂实绩自然结合。
反复练习几遍后,于莉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没想到丈夫竟有这等文采。
上班时间将至,沈伟明匆匆离去。
很快,于莉清亮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全厂。
这篇与众不同的长篇广播立即引起轰动。
工人们纷纷赞叹:
这普通话真标准!
稿子写得真妙,开头两句诗就让人精神一振...
换新播音员了吗?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都听到了广播,声音清晰可辨,正是于莉在播音。
三人脸上同时浮现惊讶之色。
她不是只有初中 吗?怎么真当上了厂里的播音员?易中海满脸疑惑。
这真是于莉的声音?前几天才听说她当上播音员,进步也太快了。”刘海中摇头叹气,显得格外消沉。
又是她...秦淮茹死死盯着广播喇叭。
她的心像被无数蚂蚁啃咬一般难受,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不甘。
那个平凡的于莉,自从嫁给沈伟明后就像变了个人——越来越漂亮,业务能力越来越强。
秦淮茹越想越后悔:如果当初是自己嫁给沈伟明,现在说不定早就是五级、六级,甚至易中海那样的八级钳工了。
当然这只能是空想,往事不可追。
另一边,杨厂长陪同东区领导视察车间。
你们轧钢厂真是人才济济啊。”东区领导赞叹道,先是出了能焊接超厚钢板的沈工程师,现在又有这么专业的播音员。
我推荐过不少播音苗子去电视台,没一个比得上这位。”
她叫什么名字?
于莉,刚转正的新人,今天是第一次播长稿。”杨厂长回答。
不得了!更难得的是,她还是沈伟明的新婚妻子。”
果然是夫妻相配!领导开怀大笑,以后区里有重要活动,可得借调你的宝贝播音员。”
求之不得!杨厂长连忙应道。
下班时分,沈伟明听着广播里的歌声,满意地结束了一天工作。
回到家时,正碰见浇花的刘海中。
后者一见他,扭头就往屋里躲。
“二大爷,这跑得也太快了吧,跟见了鬼似的?”
沈伟明打趣地说道。
“伟明,我灶上还炖着菜,别烧干了。”
刘海中讪笑着应付。
“有二大妈在呢,哪用得着您下厨啊?”
“她睡着了,最近越来越懒!”
刘海中随口编造着。
“那我去帮您看看锅。”
沈伟明直接走进刘家厨房,发现灶台冷锅冷灶。
“伟明...你到底想干啥?”
刘海中面露难色。
“听说光奇又处对象了?”
“是啊,和小丁散了,年龄不小了,该重新找一个。”
“阎解成也谈对象了?”
“听说了,具体你得问阎埠贵。”
“光奇结婚生子可得告诉我,我要给孩子起名。”
刘海中愣住了。
起名不都是找算命先生吗?
哪轮得到沈伟明插手。
“伟明,按规矩都是找算命先生取名。”
“那可不行,光奇的孩子必须跟我姓沈!”
沈伟明理直气壮。
刘海中脸色瞬间铁青。
“伟明!你...”
“二大爷想反悔?今天不是说好了,我完成任务您就改姓沈。
您都姓沈了,孙子当然也得姓沈。”
刘海中浑身发抖。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焊工这么厉害,早知道我绝不会乱说。”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您吓的。”
沈伟明拍拍他肩膀离开了。
这不过是给刘海中个教训。
让他改姓毫无意义。
刘海中整天端着官架子,满脑子都是钻营。
在轧钢厂到处攀关系,以为能靠人情升官。
以为当了官就能管工程师沈伟明。
可惜打错了算盘。
没有真本事,光靠奉承在哪都成不了事。
......
四合院里,易中海坐在门口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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