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
喧闹几乎要掀翻屋顶。
林破竹左手一只鸡,右手酒坛子,跟丐帮的兄弟打成了一片,好不欢乐。
林昊天坐在一旁,很是欣慰,看来儿子可以独当一面了,只可惜没有半点修为。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几乎把火岩城的天都捅破了。
翌日。
天蒙蒙亮。
驿馆门口,早就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青布短打,肩扛棍棒,不是丐帮的兄弟是谁?
粗略一数,竟有五百号人,晨光里站得整整齐齐。
“这是……”
林昊天刚开口,洪七就大步流星从人群里走出来,
“破竹兄弟,昊天家主!今日是你们第三次去纳兰家退婚,我带丐帮五百弟兄来撑场子!”
林昊天心里一热,忙上前按住洪七的手:
“洪七兄弟,这是我们林家跟纳兰家的私怨,怎好让丐帮卷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家主这话就见外了!这并不只是人家的事,更是我丐帮的事儿,林兄弟身上有太上长老的信物,那他就是丐帮的人,丐帮的人受了欺负,丐帮又怎能坐视不理?”
林昊天还想再劝,却见五百丐帮弟子齐刷刷抱拳道:
“愿为林公子效力!”
声浪震天,林昊天这才把话咽回去,眼眶竟有些发热。
正待动身,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奔了过来,为首的是个锦衣公子,面白无须,正是柳家二公子柳文砚。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林昊天面前,拱手道:
“林家主,在下柳文砚,火岩城柳家长子,奉父亲柳长风之命,去给林公子助威。”
林昊天又是一愣,连忙摆手:“柳公子,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怎好劳烦柳家?好意我们心领了!”
柳文砚却笑着上前一步,视线落在林破竹身上,语气陡然郑重:
“林家主有所不知,这本来是与柳家无关,可令郎林破竹,早已与我妹妹柳寒烟私定终身——他既是我柳文砚的准妹夫,更是柳家的贤婿,这事儿,自然就是我柳家的事!”
“什么?!”
林昊天猛地转头瞪向林破竹,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跟柳家姑娘私定终身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破竹被老爹瞪得一缩脖子,赶紧解释:
“爹,就是上次我从东郊放牛回来,见几个流氓调戏柳姑娘,我救了她,她为了感谢,送了我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这不算私定终身吧?”
柳文砚却拍着他的肩:“妹夫不必谦虚!更不用在意那些不必要的细节,我妹妹说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手帕为凭,此生非你不嫁!”
“???”林破竹懵了,你妹妹啥时候说非我不嫁了?她现在还在云罗城呢!
林昊天听得嘴角抽搐,事已至此,再拒绝倒显得生分,只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多谢柳公子仗义!”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来,伴着环佩叮当的声响。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姑娘款款走来。
为首的是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是倚翠楼的王妈妈。
身后跟着百十来个姑娘,四大花魁站在最前,个个容貌倾城,手里还提着花篮。
王妈妈走到林昊天面前,福了一福,笑着道:
“林家主安好?
我们倚翠楼感念林公子的大恩,今日特来为林公子助助威——听说林公子要去纳兰家退婚,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林昊天一听“倚翠楼”三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头对着林破竹吼道:
“畜生!你什么时候去那种地方嫖娼了?!”
“林家主息怒!息怒啊!”
王妈妈赶紧摆手,笑得眼睛都眯了,“您可误会了!林公子从未在我们楼里寻欢作乐,只是上次来打听些事儿,顺手作了首《题倚翠楼》。
您是不知道,这首诗现在火遍了整个火岩城,我们楼里这两天的客人,比往常多了十倍!
光金币就赚了三千多,抵得上以往两个月的收入!林公子可是我们的活财神爷!”
林昊天听得目瞪口呆,再看林破竹,这小子正挠着头嘿嘿笑,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又无话可说——哪有退婚还带着青楼姑娘的?
可人家是来报恩的,总不能赶走吧?
队伍中间的李师师,向林破竹抛了一个媚眼,林破竹老脸一红,目光转向了天空。
片刻后,驿馆门口的队伍已拉得老长。
五百丐帮弟子扛着打狗棍走在最前;
两百柳家护院牵着高头大马紧随其后;
百十来个倚翠楼姑娘提着花篮走在中间,香风一路飘出半条街;
林破竹揣着手跟在林昊天身后,脚尖还时不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满脸漫不经心。
街边行人纷纷侧目,疑惑的看着这支古怪的队伍,要看花子打头,青楼妓女居中,唯一正常的就是后面的高头大马的队伍。
“这是干啥的?阵仗比城主出行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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